,似乎也和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雖不知其祥,卻知道芊澤不應該帶著這險惡的深宮苑闕。
她應該自由的。
劉欽見明夏仍舊推三阻四,又道:“將軍,若再不走,恐怕就要晚了。邊國和祁胤就要開戰,你若不回去主持大局,漠西還不大亂?現在皇帝尚且還忌憚王爺,若是打起仗來,王爺若不服,你又在沁城,這要挾之下,王爺該當如何?”
祁明夏心下一震,兀自撕開那信封,展信而閱。一行簡明扼要的字赫然眼簾:
軍中大變,速回漠西。
看來劉欽說的不錯,右翼軍和左翼軍的統領已非一人。皇帝已頒下諭旨要侵佔邊國,也授命於父王帶兵攻陷丘都。然,以父王的性子,他定不會輕易答應。誰都知道,邊國滅不得,成熵在大漠的另一頭虎視眈眈,現在估計已經得到線報,知道祁胤要對邊國下手了。父王自是知道其中的利害,為保祁胤,即便抗旨,左翼軍也不會輕舉妄動。
此刻正是父王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若再不會漠西,與父互商榷大事,不僅不能為他分憂,更是要連累他。
“劉欽。”
“屬下在。”
祁明夏默然站起,神色凝重地道:“收拾一下,傳我命令下去,明日午時,我們回去。”
劉欽一聽,喜逐顏開,忙不迭回答:“是,是,屬下這就去辦。”
祁明夏見劉欽雀躍的離去,只微微一嘆,負手在屋內輕踱。他見月光皎潔,清輝如霜,有種悵然的思緒逼在胸口。他只嘆了聲:
“芊澤……”
※
“芊澤,芊澤……”
夢裡有人劇烈的搖晃自已,芊澤倏地驚醒,額間已是冷汗涔出。她轉動烏沉沉的眸子,驚恐的望向來人,才發現是上官柳瑩憂心似焚的臉龐。
“皇后……娘娘……”,她嗓音沙啞,微微弱弱。上官柳瑩一顰黛眉,用手絹擦拭她滿頰的冷汗,說到:“你許是做了噩夢,不停的驚慌囈語,我看著心疼啊。”她不忍芊澤這般睡眠,只得喊醒了她。
芊澤聽罷,眸中一黯,卻是不語。
“什麼時辰了?”
她幽幽說道,上官柳瑩嘆了聲:“你睡了兩天了。”
“兩天!?”芊澤大驚,忙又問:“有沒有人來找過我,你沒有告訴他們我在這吧。”芊澤害怕的攥緊上官柳瑩的衣袖,上官柳瑩卻苦澀一笑:”芊澤,你可真傻。”
芊澤一震,小嘴輕抿。
“你能逃到哪去?”上官柳瑩淡然一笑,又說:“怎會這般糊塗,皇宮裡,你能跑到哪裡去?”
上官柳瑩一語道破,她知道一向平靜的芊澤是被逼急了。她侍寢七夜的事情,她已然得知,皇帝沒有派人來尋她的原因,她更是能猜到七八分。
無外乎是……
上官柳瑩便想,便伸手撫了撫芊澤頸部。芊澤一縮,不解的回望女子。
“芊澤,你可知道這是什麼?”上官柳瑩把長髮一椿,放在一側肩頭,芊澤隨著她的動作望向她的後頸,一個淡淡然印記,驀然眼前。
“這是胎記嗎?”芊澤不知這形狀古怪的印記,究竟為何,便隨意猜測。上官柳瑩搖頭輕笑,又拿起一旁的小銅鏡,擱在芊澤跟前:“你隨我來看。”她領她下床,走到梳妝案邊,兩鏡互耀,也讓芊澤瞧見了自己後頸的印記。
一隻紅豔豔的瑚蝶,栩栩如生的開在女子白皙的肌膚上。芊澤大驚失色,她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印記,她怎不知?
“這,這是什麼!?”
上官柳瑩雙肩扶按住慌亂的芊澤,細嘆:“這是他要過你的證據。”
女子瞳孔一縮。
“每一個皇帝寵幸過的妃子,多多少少都有一個印記。你這個,是我見過最完美,最漂亮的。”上官柳瑩娓娓說來,芊澤一聽卻倉惶後退,不可置信的搖頭。
“不,不……”
她不相信,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東西。上官柳瑩又指了指一旁安靜擱放的香爐:“芊澤,你還記得我病發的摸樣嗎,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嗎?”芊澤睜著眼,眨也不眨的凝望女子,腦子裡一幕幕的放過上官柳瑩原先病發的嬌媚模樣。
她身子倏地一僵,輕語:“什麼意思?”
“這香爐裡散發的,是皇上身上的味道,每一次我發病,便只能依靠這個來舒緩難受的身體。所以芊澤,你能逃到哪去?他料定你根本逃不掉。”上官柳瑩一語道破,芊澤的淚便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