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放縱。
領頭的年輕狼族一躍下地,走到櫃檯前,笑著對梨子吹了聲口哨,接著冷哼一聲,問店主:“你女兒到哪兒去了?以前不是喜歡我嗎,怎麼現在到處躲我?是不是你背後說了我什麼壞話?”
店主雙手一攤,面無表情地道:“那是你們的事,以前她喜歡你我管不了,現在她不喜歡你,我更管不了。”
年輕狼族盯著他道:“你不要在背後說壞話,我圖山喀將來要成為鎮上最有出息的人!憑什麼我們半獸人就只能去幹苦工?我偏要開辦我們自己的礦山!我愛你女兒,就要給她幸福。不管你認不認同我的做法,我也要做下去,你阻止不了我們見面。”
幾個年輕狼族隨著圖山喀揚長而去。
店主看著圖山喀他們離開,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嘆息道:“以前他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現在就是太多幻想。”
我擺擺手不贊同道:“他現在也不錯。”
店主一怔,我是第一個說圖山喀不錯的客人,他神色猶豫地道:“他這樣拉著幾個同樣滿腦子幻想的人,天天東吹西吹,既沒錢,又不出力,還強迫別人加入他的團伙,你還覺得他‘不錯’?”
我朗聲一笑道:“他只是用錯方法了。你有空房間嗎?”
店主明顯對我的話十分反感,給梨子又斟了一杯酒後,道:“有,樓上第二間,你們需要晚餐嗎?”
我拍拍胃,笑道:“當然,都餓了很久了!你知道那個年輕人的事吧,能給我說說嗎?”
店主神色更冷,道:“我不知道。”轉身去後面的廚房取食物。
我對著櫃檯後的一個壁櫃,道:“禰不想出來替禰心上人說說?”
這映象術做成的壁櫃倒挺真的,就是連一點灰塵和油光都沒有,與櫃檯上油汙遍佈,差別太大,是個破綻。
梨子在旁邊嫣然一笑,道:“我們在樓上房間住,禰想說的話就來吧。”
店主回來,將一盤食物“砰”的一聲放在櫃檯上,給了我們一把鑰匙,指指方位,連話都懶得說了,跟我們剛進來時的熱情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半獸人如此性情直爽,更勝傳聞一籌。
踩著厚厚的木板上樓,開啟房門,裡面與房屋的外貌一樣簡陋,又一樣結實,床板厚約半尺,而桌子也厚約半尺,我將盤子放在這厚重的桌子上,大吃起來。
我把香腸幾口吞下,又拿起燻肉大嚼,眼裡還瞄著一條鹹魚。
梨子噗嗤一笑,打了一下我的手,嬌嗔道:“慢點,別噎著。”
“妹妹,禰怎麼不吃呀!是食物太粗糙了吧,要不要我另外做點?”一個貓族少女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
她一頭亞麻色短髮,面板細膩光滑,鵝蛋形的臉蛋上略顯俏皮的櫻唇微張,兩條柳葉眉下的眼睛非常明亮,臉頰上每邊斜畫著天青色、粉紅、淡紫色的三條曲線,是個美麗的貓族女孩。
我請坐的手勢還比在半空,少女就坐了下來,讓我再次體會到半獸人的爽快。
梨子甜笑著道:“我已經吃過了。”
少女不高興地道:“禰想騙我呀?我沒看見禰吃啊,我們的食物不好吃就明說嘛!”
半獸人的食物只能說是實惠,每一份都比人族多出許多,足已填飽肚子,但與好吃實在聯絡不上。
我咬下一口鹹魚,邊嚼邊道:“她喝的那些酒,就是她的晚餐了,她沒騙禰。”
少女有些驚訝,她第一次聽說喝酒能當晚餐。
梨子微笑著點頭,少女歉然一笑道:“原來是這樣,我是貓族的麗娜。你們想知道他的事,我就告訴你們吧。”
麗娜將圖山喀以前的事說了一遍,雖然聽到了那個狼族少年不少能逗人發笑的趣聞,但卻沒有我想知道的。
麗娜最後不樂地道:“我倒不是聽了那些老人和我爹的話,是他回來後很久才來找我,氣得我乾脆就不見他了。”
我估計了一下時間,問了那個狼族老人家的位置,對她們灑脫一笑道:“我去把圖山喀帶來。”
麗娜吃驚地看著我飄起,穿窗而出,問梨子:“他是魔法師?”
梨子笑著點頭道:“還很強呢!”
我遠遠看見幾個狼族少年在大風中艱難地站在房頂上,從四周的屋頂向一個小屋的屋頂幹勁十足地剷雪。
在那個屋頂上,他們勞動的成果不菲,一米出頭的積雪覆蓋成半圓形,被上下翻飛的鏟子拍得緊緊的。
風中遠遠飄來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