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有種與山嶽在向著自己移動過來的壓迫力,當下急急應道:“是。”
我給宮女們做個手勢,讓她們走。延著欄杆走到懸崖突出的地方,在一個青石亭子裡坐下。他們會不會去請那個灰袍人來,我根本無須操心。他們需要擔心的是我這個惡客走不走,別的衛兵會不會遠遠看見,讓他們擔上知情不報的罪責。
眾人的樣子就像吃了比黃連還苦的東西,又吐不出,憋著一臉苦相跑著前去了。
我憑欄遠望,心情舒暢,入眼的一切,都比昨天遠為美好。
千萬個小小的綠葉好比頑皮好動的小孩,在微風中片刻不停,不安分地嬉戲著;陽光從青苔密佈的亭頂縫隙中穿過,閃幻著七彩的光芒。
我閉上眼睛,靜靜地聆聽著天地間的樂章。河水的拍岸聲雄壯有力,小鳥的啼鳴婉轉清脆,在我的心融入天地的空靈時,或許是亭頂離我太近,河水又離我太遠,這兩種聲音在我耳裡平衡起來,合成一個拍子,一樣的充滿活力,一樣的清晰動人。
為什麼一隻鳥在我耳裡能與大河的一樣清晰呢?我沉思,太極拳中講究動靜結合,陰陽相生。這河水拍岸聲雄壯有力,比較鳥的啼鳴它是陽,但它本身是由陰柔的、無生命的水發出的。鳥鳴在我耳裡,與大河的浪濤聲平衡,即融入了這浪濤聲,又讓自己的聲音更清晰。
那麼人的力量是不是也可以藉由天地之威,融入天地的力量,而讓自己的力量突破呢?
我與這宇宙,這天地相比,實在太渺小。天地的力量就像河水的拍岸聲一樣雄壯,我的力量就是那婉轉的鳥叫,如果能尋找到一個點,就像這亭臺一樣的平衡點,借天地的力量讓我體內的力量也像河水一樣變化多端,有陰有陽,那我必定能突破!
要參與融合,我體內的力量必須與其中一種完全融合,我的選擇就只剩下電元素精靈和火元素精靈。沒有什麼火能夠在瞬間燒透全身,也不會有人在被燒透變灰後還能活著;沒有什麼能比閃電更快,更能產生瞬間的效果,而普通人被雷擊都有存活的可能。我的選擇,顯然,必須是電元素精靈!甘洛多雷雨,但普通的閃電,別說布林克,我都能把它擋回去,那根本無法讓我突破。
我心中一動,早上的報紙,颶風!就是它了。颶風出來的地方多雷雨,只要我能引發出天空中蘊涵的力量,那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就足夠強了。
還需要一種能在瞬間與天地一擊的力量平衡的,來自於生命的力量,我在旁邊控制,讓兩種力量在瞬間的平衡,才能交融。我必須全力去參與那交融,我沒有餘力在體會變化的時候去與天地一擊的力量抗衡。
我對著朝陽微笑,那麼,布林克,我就用你的力量吧!
布林克逆著天性苦修,他擁有的力量太強,甚至能與雪山上颳起的風暴對抗,必須找個好的地方,好的時機,好到那聚集起來的天地力量,釋放出能與布林克全力一擊相等。我還需要找到的就是那個平衡點。那個平衡點就是颶風颳過的地方。
自古到今,連小說裡都沒有用敵人的力量來獲得突破的先例,那就由我來做這第一人吧!
沒有膽量用生命去印證自己的見解,怎麼可能獲得超凡的力量!
突然間,我覺得布林克與我很相像。
我與布林克,就像從大山的兩邊,有兩個從未碰頭,為不同的目的向山脈的最高峰攀登的登山人,一直在寂寞地攀爬著。在山脈的弧線地帶,我們看見了彼此,有了相惜的感覺,也產生了競爭的念頭。布林克現在比我爬得高,爬得快,但他卻遇上了一個高崖,被迫停了下來;而我這邊也有一個高崖,爬上去,地勢就能和布林克持平,甚至高過他。
他為了力量的突破,放棄一切感情,連對國王的權力也毫不在意,對身邊的一切漠視不理;我是為了感情,必須獲得突破,連自己的生命都要往上壓。
兩種不同的求索力量的路,一種是出世,與天抗衡;一種是入世,借天地之力而實現自己的突破,就讓我們用生命去比較,誰的選擇更好!
面對山風吹拂,我生出欲乘風而去的感覺。細不可聞的腳步,入耳也很清晰,我背對著灰袍人說:“烏猛大哥呢?”
灰袍人走到我旁邊,道:“今天,你的氣勢強了不少。”
“我不想問布林克的弱點,那對我已然沒有意義,我要正面擊敗他,烏猛大哥呢?”
“但你現在還贏不了布林克。”
“那是我的事。告訴我烏猛的訊息,你只需要等結果。”
“如果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