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墨菲的課的人,才驚訝地叫起來:“剛才怎麼回事?”
“老黃,剛才是不是你在大叫‘下雨了,快收衣服啊?”校長嚴肅地說:“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樣成什麼樣子?怎麼為人師表?”
老黃困惑:“剛才陰沉沉的是要下雨了,這天變得真快。”
我還未走遠,思琳俯身,在昏迷狀態下的墨菲耳邊說:“禰還想裝到什麼時候?是不是想讓我抱禰回去?”
墨菲睜開眼睛,從地上跳起:“冷麵女,禰還真有兩下子!”
思琳一笑:“禰演的挺真的!”她用手遮住臉,從指縫裡往外看:“我的頭好疼,好疼。羅賓那笨蛋居然立刻就相信了,怎麼樣,讓禰滿意了吧?”
墨菲咬著指甲:“切!溫開水一樣的話,‘我都喜歡禰的’。是梨子的話,馬上就會哭了,‘嗚嗚嗚,小寶寶,快醒來。’”右手摟著思琳的肩膀:“多謝了,冷麵女!”
“叫我思琳,別再提那三個字。”思琳額頭上掠過陰雲。
墨菲在思琳肩上小貓一樣親暱地摩蹭著:“知道了,冷麵女。”
“我都說了,叫我思琳。”
墨菲伸個懶腰:“好的,冷……呀,思琳怪見外的,叫禰怪女好了。”
思琳生出無力感:“別。”腳下不自覺地加快了步子。
“喂,怪女,走那麼快乾嘛?”墨菲摟緊思琳,親暱地說:“我們一起逛街嘛。”
思琳咬著牙齒,記錄本上添上了一條守則:“觀測在暗中進行最好,切忌與觀測物件有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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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的礁石上,武士左手握緊弓身,背對著滾滾而下的浪濤,低頭凝視著腳下的河水:“你來晚了。”
“沒辦法。呵呵,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艾爾庫’是我成為人族後的名字。給你三分鐘,夠了吧?”
我呼吸了一下:“足夠,我三分鐘後心跳與呼吸都會恢復正常的。”
江邊懸崖上的灌木,在山谷吹來的急風中蕭瑟地抖動著,驚濤拍岸聲在我靜下心後,似乎遠在雲端,細不可聞。太陽斜掛在天邊,卻好似觸手可及,身邊飛濺而過的水珠,上面裹著一層陽光的豔紅。
我心中一動,火包住水,我抬頭,太陽,我低頭,河水,這不也是平衡的一種。
時刻已到,時間似乎凝固,艾爾庫取弓,搭箭,那九隻長箭幾乎在同一時間射了出來,它們破開的氣浪,已經擊打上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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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林克憑欄遠望,葉林梗伏在他面前,頭上冒著冷汗,話聲顫抖地說:“透胸的一刀先吸乾了黑牙大人的生命力。艾爾庫的一箭橫著從黑牙大人的咽喉處射進去,將他釘在江邊的岩石上。”
布林克哈哈笑起來:“好,好!艾爾庫又是怎麼敗給羅賓的?”
“他們對立了三分鐘,然後他們之間突然冒出了一個旋渦,非常的耀眼,能看清時,艾爾庫的箭有四隻插進了他自己的胸上,羅賓被一隻射透了,其餘的,隱沒在他們腳下。這是我們在江心中撈起的唯一一隻。”
布林克摸上彎曲了的箭:“沒有了精靈之心。”他轉身,眼裡的目光開始灼熱起來:“艾爾庫,你不欠我什麼了。”揮揮手,盤膝坐下,對著木板上被白布蓋著的屍體,獨斟起來。
在連飲三杯之後,布林克放下手中的酒杯,揭開白布,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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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琳,精靈之心是什麼?”
“精靈之心?每個守護精靈最寶貴的東西,它是精靈出生時,森林女神人的恩賜,一般深藏於守護精靈體內,守護精靈就靠它來引導弓箭,感應元素精靈;精靈之心能與同血脈的呼應,也是他們辨認親族的銘文。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抬起雙手,手腕處浮現了一個奇特的花紋。
思琳驚訝:“這就是精靈之心,你今天怎麼突然會有這個?難道是那個人給你的?這與血氣、精神、鬥氣相連,甚至是生命的一部份,怎麼傳到你體內的?”
“我只能對他指定的人說過程。”
思琳不滿地瞪了我一眼說:“知道我最喜歡瞭解這些,偏不說。”仔細地察看著我腰上的傷口:“它在自發的癒合,如果你讓我來的話,我就能發現他的異常的,你也不會受傷了,幸好這一箭只從腹部穿過。”
墨菲從我們旁邊擠過頭來,揭開蓋著腹部的衣服:“嘖,嘖,好可憐。”又偏著頭笑起來:“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