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對這些美豔動人的少女,只帶著一種欣賞的視線去觀賞。我心定如水,手持清茶,就這樣看著窗外荷花池旁,垂柳岸邊他人打情罵俏倒也逍遙自在。
我對這變化也有些奇怪,力量帶來滿足慾望的能力,但我把新獲得的力量投入到追尋更高力量上。
在這個過程中,慾望被擠了出去,或者說,追尋更高的力量是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它也是一種慾望,它強到其它的慾望無法容身。
里昂看了在旁邊微笑坐著的我一眼,奇怪地問道:“難道你還不滿意,這幾個是這兒最美麗的。”
最後來陪伴我們的四個翠衣少女是美豔動人,可惜與前面路上遇見的豔女一樣,個個都眼含春意,笑顏如花,擺出你想怎樣就怎樣的架勢。
甚至里昂還不想把她怎樣,她就自動捉著里昂的手放在自己懷裡,沒一個是我最想見到的那種強顏歡笑的樣子。
官員們漸漸增多,現在大鬧一場是最好的時機,可惜沒有藉口,我心中有些失望,這次來的目的看來難以達到,我淡淡地道:“再美麗又如何?”
里昂用看怪物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我,最後見我眼中真沒有一絲色慾,才帶著欽佩道:“兄臺真非常人,來妓院不是想把美女扔上床,而只是看看。真有些像我的老師,他教了我十五年,也只教了我五天。對我只說了二十四句話,其中一句,口氣就有些像兄臺所說的。”
這倒引起了我的興趣,問道:“是什麼?”
他道:“美人如花,每一朵花只在一個地方才會最鮮豔,當自己不是那個地方時,就去欣賞她。”
里昂神色黯然地接道:“不瞞兄臺,小弟我接連碰上兩個絕色佳人,偏偏都對小弟不理不睬。最美的一個只見過一面,當時小弟有些魂不守舍。另一個就在這翠仙居,從她來的當天,小弟就天天包場,是怕其他的俗人玷汙了她,可她至今未對小弟有過一絲表示,叫人灰心喪氣。”
遠處接連響起兩聲短暫的慘呼,聲音沙啞,很像門口的那兩個武士。
接著“轟”的一聲巨響,震得桌邊的少女花容失色,四周更是尖叫聲不絕,氣浪遠遠吹來,將柳枝齊刷刷揚起,荷花池裡的野鴨子驚得撲起。
一時人群也隨野鴨子亂作一團,官員們提著長衫從後門湧出,豔女們的風光也無人去注意了。
我微微一笑,這股暖風帶著我異常親密的火元素精靈,現在不用去找她了。
里昂眼光一凝,道:“這人魔法力量倒有些奇怪,好像遇見過,我去看看。”話落,人與桌子上的酒壺已無蹤影。
我放下茶杯,旁邊的翠衣少女們還頗有敬業精神,在我走出去時還在對我微笑,當然是我剛才期望見到的強顏歡笑,只可惜時間晚了。
里昂幾個起落,就到了前庭院,昨晚的亡靈法師,現在正冷冷地站在那裡。她身後一個當地打扮的青年,竟用對救了親人一命的神官,才會有的那種崇拜和感激的目光看著這個亡靈法師。
亡靈法師四周一片焦土,應該原本是大門的地方,連灰燼都未剩下,就像從未出現過。
而這片刻前還隱藏著無數旖旎風光的前庭,現在就像被堆上木柴,燒了三天三夜,只剩下一地白灰還在冒著煙。
我似慢實快地走向前院,梨子現在的魔力,短短几天不見,竟讓我有了一種察覺不清的感覺。
當看見她的這副裝扮就像一個當地的土族,變化出來的樣子也是當地的土族,我有些好笑。四周的武士,遠遠站著,不敢靠近。
那個胖胖的老闆嚇得直哆嗦,呆呆地站在武士中間,想必剛才梨子使的火系魔法讓他們自知上前與送死無異。
里昂正在吃驚,亡靈法師的魔力會排斥所有的元素精靈,得來靠的是日積月累,在自然的生命結束前就能擁有的魔力小得可憐,能喚出一堆磷火,召喚幾個骷髏,就算頗有天份了。但現在面前這個卻是例外。
昨晚一見,那股強大的死寂力量,可以比得上前來與二哥接頭的亡靈法師,不過那個亡靈法師就像所有人印象中的亡靈法師一樣,只剩了個骨架,上面罩了一件殘破不全的灰袍。
眼前這個亡靈法師不僅年紀輕輕,還能擁有可比魔導士的火系魔法精靈。從未聽聞擁有亡靈力量的人還能擁有元素系魔法力量,這是不應該出現在同一個靈魂上的兩種互不相容的力量。
這人神秘莫測,應該是亡靈國的後起之秀了。
二哥把除了魔界和亡靈國外,大陸上引人注目的新秀都列在名單裡,自己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