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條目。林方生只得轉而檢視黑榆木,正如師兄所言,這神木有空間之能,栽種於天京閣這等寶物中,正是相得益彰之事。
若善加照料,還需尋得五行純水,按時澆灌。
林方生記下五行純水情報後,再度翻檢玉牌,這次卻是尋寒狼記載。
所得更為稀少。
千目山莊為人修所創,所關注者,多為人界之事,對妖魔冥等物種,卻是有些怠慢了。
林方生失望已極,臨要放棄時,突然靈機一動,神識又自人物玉牌上掃過。
紅陽真人之名,赫然在列。
林方生心內一喜,忙將玉牌召來查閱。卻不知是何人撰寫,連篇累牘,歌功頌德,將這紅陽真人贊得天上有地下無,反而令人憂心起來。盛名之下,其實難符者,司空見慣。
再往下看,卻見到玉牌底部有一點金光閃爍,竟是傳訊符紋。
閃亮如此,就是可用之意。
林方生只道天下之大,不知去何處尋那真人,誰曾想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再細細檢視玉牌底部,就見符紋旁一行小字:傳訊一次,需耗中品靈石二十枚。
一次傳訊竟要兩千枚下品靈石,這紅陽真人,倒是身驕肉貴得緊。
林方生卻未將這點財富放在眼中,自是取出靈石,又灌注靈力到那傳訊符紋中,激發起來。
一道金色光芒自玉牌上射出,捲走靈石,卻停了一停,復將靈石吐出,方才飆出樓閣,往遠處去了。
不多時,又有一隻赤紅紙鶴,悠悠盪盪,自視窗飛進來。
林方生才將靈石收回,又接住紙鶴,展開成信箋,只見一行墨字,銀勾鐵劃、肆意飛揚、狂狷雄渾:“欲訪紅陽,到千目山莊百福客棧天字甲間。”
竟是……如此順利?
林方生不再停留,出了黃階樓,與守門老者結算清查閱所耗靈石,問清百福客棧所在後,匆匆趕去。
百福客棧乃千目山莊裡最上等的客棧,他進門便將十塊下品靈石塞到小二手中,道:“請轉告天字甲間的紅陽真人,萬劍門林方生拜訪。”
小二初時收了靈石喜出望外,聽聞林方生此言,卻是一臉為難:“仙師,可那天字甲間的客人,並非紅陽真人。”
林方生一愣,又思忖,許是紅陽真人之友人在此,便頷首道:“無妨,請為我引路。”
小二自是恭敬異常,為他引路至天字甲間。那甲字間乃是獨立小院,景色雅緻,又有一道溪水,自院外潺潺流入。
林方生只覺院內之人氣息,頗為熟悉,待小二通報之後,就聽一個傲慢低沉的聲音道:“讓他進來。”
一時竟愣住了。
果然是熟悉之人,恩怨糾葛,終究要解決。
他自是收起紛亂心思,進入房中。
那人斜倚窗臺而坐,手裡提著酒壺,自斟自飲,自得其樂。一身錦繡長袍,一頂紅玉珠冠,收起漆黑光亮長髮,只露出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來。
林方生見他只顧喝酒,靜靜立在房中,打破一室寂靜:“天魔咒,可是解了?”
司華鈞聞言,含笑回頭,眼神和暖,落在林方生面上:“有你大義滅親在前,自是解了。”
林方生赧然側頭,避開妖修視線,道:“大義滅親這詞,卻用得不妥。”
那妖修卻冷嗤一聲,站起身來,掐住林方生下顎,一雙眼瞳,竟是隱隱泛金:“當初你與那魔修,可是比我親多了。”
堂堂眾妖之首,卻說出這等拈酸吃醋的言辭……實在有失身份。
林方生不由皺眉,後退兩步,在桌邊坐下,顧左右而言他道:“我與紅陽真人傳訊,他卻叫我來此處尋他,我竟不知你與紅陽真人彼此相熟。”
司華鈞笑道:“紅陽與我,最是親密,說與我聽,便同說與他聽一樣。”
林方生卻是面沉似水,轉過臉去:“我聽聞紅陽真人於符紋之上頗有造詣,便想請教一二。與你卻無相干,還有勞司華宮主請紅陽真人前來一敘。”
那妖修卻置若罔聞,反倒擠在圈椅中,按住林方生肩膀,將他擁進懷裡,又低頭將鼻尖埋至頸側:“你那符紋乃真龍神通,若我說不可解,六界之中便無人可解,縱使紅陽在此亦是無用。”
之前那些許指望,此刻卻化作更多失落。林方生低沉嘆息,又將司華鈞推開,試圖起身,腰間卻被他牢牢箍住,溫熱身軀,掙脫不能。只得再皺眉道:“並非此事……乃是妖獸靈智被封,若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