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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說的是真的?太好了,郎君,我愛你。”……
知樞密院事章惇家裡“自從老夫幾年前力爭不可盡廢新法,被太皇太后疏遠,相公職位在呂公著等人大力攻訐之下難以為繼,本想棄官而去,沒想到你蘇子瞻不計前嫌,力薦太皇太后讓我留職。當官的都是華山一條道,向上走高興,給人踩下來定要報復。我的境界還是太低了。”
“保你留任的不是我,還是你收了顧問費的那一個李開國伯。”
“是他?那時他還不是開國伯吧?你怎麼認識他的?”
“他和趙離人(趙守忠取的字,sāo人太直白,就取離sāo的前一個字)到我家送紙的時候跟我說了你的事,讓我力勸太皇太后不要再司馬光死後再興黨爭之風,敗壞人心國將不國啊。百官皆習黨同伐異,朝政難以為繼,主政官員走馬觀花的換,我輩夙願豈不化為泡影?只要穩住你的位置,舊黨就對新黨沒有辦法。你這樞密使當了幾年也算是有功於社稷!”蘇軾笑嘆道。
“你這老倌,還說我的笑話。你不也被他們救過嘛。我們不在搞黨爭還不是錢的功勞。一個月最少可以拿到七百貫的顧問費,家裡堆積的rì用百貨都不得不委託親友處理了,錢用不掉,子孫親友都安排進了好職位,最近幾年不是都沒人來麻煩我們了嘛!原來拼死拼活的攬權為的是幹嗎,早知道這樣舒心就不會讓君實那麼辛勞又痛苦了。他也是被黨爭逼死的啊。”
“是啊,沒有小人就沒有君子。沒有朋黨,就沒有王介甫的淒涼晚景了。”
“前幾rì趙離人和開國伯到我家商談關於修建五大民生體系的新法,那比王介甫的變法要好十倍,不用國庫出一文錢,不要官員出力,不用勞民傷財,無需改變現有的官員利益分配體系。你我只要在朝堂上不反對就能拿到五千貫的沉默費,還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啊。我們第二天朝會上竟然沒有一個風憲御史上奏反對,就連太皇太后聽說李開國伯行動都沒有異議,直接照準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李本華(李基自己取得字,字本華)是怎麼辦到的。那些不從雞蛋裡挑骨頭出來就不罷休的御史們怎麼都啞巴了?”
“子瞻那,你就每天搞搞風月之事,寫些上佳詞作就行了,收買人心不是你的強項啊!趙離人一出馬,那些御史都知道厲害了。那些惠及民生的辦法誰敢反對或挑刺,第二天就會被罵死。那些個報紙可不是擺設。”
“那李本華有這個實力嗎?全國興建五百個可以容納五千人的兩年制技術學校傳授農工商謀生之技,兩千個可以容納三千人的三年制小學傳授蒙學算術等常識。光是蓋房子就不下百萬貫,師生衣食溫飽筆墨書費老師薪資每年何止百萬?他能負擔得起嗎?”
“那你就不知道了,我的一個遠方親戚昨rì登門就送了一份股份認購表給我,說是辰基書院牽頭,各地的富戶士紳都可入股學校,各個學校都是各地富戶出力興建,算是鄉學,和縣學算是互為補充。不用公帑一分便可大興教化,豈不美哉?”
“這樣啊。那各地可以開設常例的流動診所,醫藥下鄉也是如此咯?這般收買人心,李本華不怕天家猜忌嗎?”
“你猜那份奏請裁撤廂兵和西北邊軍的奏章是誰讓文太師上奏的?”
“難道他不怕死嗎?這麼大的事也不說一聲?得罪了將門還有辦法躲得過去嗎?”
“誰說他要躲了?他一口氣跑了五十家大大小小的京城將門和地方將門。聽說每年要交換五百萬貫的邊防公債給他們吃利息呢。就算裁撤五十萬廂軍也不會動搖國本。那些都是空額,就算是他用五百萬貫幫朝堂減去了那五十萬空額,每年省下的軍費不止五百萬貫呢!他出得起,你放心。”
“不可能,我都沒聽說要發公債。每年五百萬的利息,就算年息兩分,本金也要2500萬貫,要是算一分,就是五千萬貫。將門能吃下這天大的公債?”
“國庫可收不到這筆本金,也不承兌這筆公債。全部都是由辰基銀行和證券公司承兌,本金是將門的支援和少量入股折算的,大概只有三百萬貫的現錢收入。”
“那本華不是淨虧兩千兩百萬貫?到時候將門要兌現債券怎麼辦?”
“十年期的公債還不知道能不能挺到呢!說不定三年不到,那些公債就在市場上全賣掉了。你還不清楚本華賺錢的本事?一文錢到他手裡,三年就能變成一百文。那些只知道喝兵血的廢物將門怎麼可能是本華的對手?我料定本華一出手,那些個將門就要灰飛煙滅。所有的債券都要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