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種腥味全都混在一起,顏茴從前身體素質雖然比不上女金剛,但也沒有那麼嬌貴,經常的打球,游泳,爬山,絕對不是溫室裡的花朵,出不得門,見不得風雨。
但經過這些日子的事情,顏茴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剛從醫院出來,更加的虛弱不堪,被車廂裡的暑氣一蒸,她就感覺頭昏眼花,好不容易擠到的位子上又並排坐著兩個大男人。
最邊上那個男人把鞋子給脫掉,光腿丫盤在座位上,一邊喝啤酒吃燒雞,一邊和對面的老鄉打牌,幾個人打的不亦樂乎。
顏茴感覺到一陣頭昏,她知道可能是中暑,急需要一個通風透氣的位置,想和那個男人提出交換,又看人家玩的正在興頭。
仔細一看那個男人,三十出頭的樣子,隨便穿著個襯衫,也顯得皺巴巴的,小眼睛裡也透著點精明,一看就是一副老混江湖人精。
但顏茴實在是忍不住了,站起來,剛走到那個男人面前說一句:“對不起。”就眼前一黑,人直直往前跌去。
幾秒後才恢復了神志,看到自己正倒在那個男人的懷裡人,這可真不算什麼英雄救美的愛情橋段,在腥臊的火車車廂裡,和一個老油子在一起摟摟抱抱讓顏茴大為頭痛。
她掙扎著站起來,那個男人也看出她是不舒服,忙另一個人說:“坐過去,坐過去,這個妹子不舒服,沒看到啊!”
靠窗的位子給空出來了,顏茴虛弱的坐在上面,對他微笑著道了個謝。
那個男人看她看的斯斯文文,一副女學生的模樣,忙放下手裡的牌:“我叫李樂,你哪裡不舒服?”看顏茴一副防備的樣子,他又笑笑解釋道:“不常出門吧!這出門在外都是個緣份,誰沒有個難的時候,你這個樣子就是中暑了,又沒休息好。”
他說著站起來,從行李架上摸出一瓶風油清,遞了過來:“來,試試這個,別看便宜,才兩塊錢,我們經常出門就知道,特別好使,有點頭痛惡心,一抹就管用。”
顏茴感激的接過風油精,衝他說了一句:“李樂,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男人自然喜歡美女的讚揚,尤其是真誠的讚揚。
“怎麼不坐臥鋪啊”李樂坐下來,把車窗開了,風吹來撲撲的打在臉上,顏茴確實感覺心中的惡悶減輕不少,又把風油精在虎口,太陽穴,人中那裡抹了不少,細細的揉搓著,李樂看她擦了風油精臉色好了不少,開口打聽她怎麼會在這裡。
“我臨時購票,差點連車都上不了,幸好還有座位。”顏茴一五一十的回答。
“那也沒有關係,我給你打列車員,看有沒有臥鋪,補一個就是了。”李樂站起來,就去找列車員,在車廂盡頭找到了值班的列車員,一問果然還有臥鋪,顏茴這才真的找到了個地方休息。
從硬座到臥鋪的路上,李樂一路送過來,顏茴也感激了好一陣,李樂打聽到顏茴是去砂陽縣,頓時樂了,忙遞上名片,原來他就是去砂陽縣去談採購蜜桔的合同,這會兒雖然蜜桔剛掛果,可是,合同就要早點談下來。
李樂本身是砂陽人,做的是水果供應商,走南闖北的四處找貨源,再收上來批出去,生意不大,但是也能夠餬口,旅途中遇到美女,自然也是一陣樂事。
顏茴收到了名片,但她知道自己並沒有心情再去聯絡,她現在已經顧不上這些人情,更談不上去找一場豔遇,但禮節的收了名片,就去了臥鋪床上休息,李樂見她整個人都冷冷的不好接近,也只好做罷,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顏茴下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從查到的交通路線來看,還得從這個小火車站裡坐公共汽車才能到縣城。
一出了小火車站,很多拉客的人中巴車都停在外面,那些專門售票的婦女,個個膀大腰圓,身強力壯的,見一個客人出站門就拉一個,顏茴還沒反應過來,小包就被人拉著上了車。
幸好這車也不是黑車,果然滿了一車人就準時起啟,票價也是公道的十塊錢,只是山路盤繞,景色單調,再加上那汽車開的極為飄移,為了趕時間都能趕上滕原家的86了;在車上晃了一會兒,顏茴又是一陣頭昏,只能閉目養神,等到了縣城時,她的雙腿剛剛站在這個小縣城骯髒的地面上,還沒有感覺到一點堅實的,就已經意識到自己身上發生了一個非常嚴重的悲劇。
那就是,她的錢包,不見了。
這絕對是所有出門在外的人,所能遇到三個悲劇之首,在這個完全陌生操著奇怪的方言的城市裡,她身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