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已經打電話給那個路傑了,我昨天已經要了電話號碼,說是貝拉拉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就是還在昏迷,過兩天才能醒,你都這個時候了,先把自己的身子顧好吧!”
顏茴的臉貼在劉巖的背上,電梯裡有人奇怪的打量他和她這一對,她有一點害羞,掙扎了一下:“放我下來吧!”
“別動了,剛剛都差點摔跟頭了。”劉巖堅持把她背上了車,繫好安全帶,車一直開到醫院時,掛好號之後,又幫著她去跑視窗拿藥,細心入微,顏茴的心似乎被什麼觸動了。
其實,劉巖真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啊!怪不得小蕊會喜歡他。她不僅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女人在生病的時候最是脆弱,男人微小的好都會得到她們的讚揚,女人在沒有生病的時候可以是一個女戰士,衝鋒陷陣,而生病之後就只能是還原成一個小女孩,渴望得到照顧和關懷。
顏茴坐在注射室的病床上躺著打著點滴,劉巖去外面購了熱騰騰的小米粥,配上小鹹菜,帶著兩個溫溫的蔬菜包過來喂她吃。
顏茴只能臉紅著張開嘴,倆人都感覺這個姿態過於曖昧,但又想不到有什麼話題可以打破這個僵局。
顏茴站在洗手間裡,她感覺臉上一陣陣的發燒,她居然沉沉的睡去了,醒來的時候正看到劉巖在一旁靠著椅子守著她。
可能是太累了,燒一退就睡的特別香。她恢復了不少的精力,坐了起來,不忍打擾正在睡覺的劉巖,自己拖著還是有一點軟綿綿的身子去走廊盡頭的洗手間。
在那裡,她給自己補了個妝,實在太難看了,整張臉都是慘白的,發燒之後氣色又很差,顏茴不知道為什麼,心念一動:“幸好不是陳思諾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再怎麼個心裡想著的人,卻還是不願意他看到自己這麼難看的樣子,最好每次出現在他面前都是最陽光明媚的笑容,如果可以給他帶來一點溫暖,也算是愛的好處。
她一邊想著,一邊補妝,掃上了腮紅之後,整個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那種粉嫩的色彩果然很適合她。
顏茴拐進了一間沒有人的洗手蹲位裡,剛關上門,卻聽到隔壁的門開啟了。
聽著高跟鞋的聲音打的大理石的地板啪啪作響,左邊的一個門也開啟了,又一個女人出去了。
這兩個人似乎是一起的,正洗手盆那裡雙雙站定,顏茴聽到放水洗手的聲音,都是女人,一定會補妝的,顏茴正在這樣想的時候,她聽到其中一個女人說:“看看嘴巴,看看嘴巴里面。”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這正是貝拉拉的聲音,不可能,貝拉拉根本就不在這個醫院裡,顏茴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這麼真切就隔著一道門怎麼可能聽錯。
她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偷偷的把門開啟一點點,透著那個門縫看出去,這個洗手間不大,潔白為主要的色調,裡面有一股濃濃的消毒水味道,處處都透著乾淨。
裝修也不是很前衛,門開啟,只要偷偷的看去,就能看到一塊大鏡子,鏡子上也擦的一塵不染,從鏡子裡可以看到洗手盆前站著的人。
顏茴很小心,畢竟開啟門偷窺別人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她也怕動靜太大,最後引起誤會。
因為動作很慢,所以,拉開門後只能在鏡子裡看到兩個往門後走出去的背影。
看到了背影之後的顏茴就像被別人用了定身術一樣,呆立在門後,只到那倆個背影都消失了很久,她才慢慢的放開握著門柄的手。
那雙手已經因為太用力而握得發麻,指尖都變成了白色,汗水早就已經溼透了門柄,顏茴感覺自己的半邊臉都是麻的,她拼命的在身側蹭了蹭手,又摸摸自己的後腦,那裡都木掉了。
她感覺頭髮根一根根都是豎著的,沒錯,那倆個背影太熟悉了。
一個就是貝拉拉,她走的很快,完全沒有重傷的樣子。
而另一個是小蕊,早就已經死去幾個月的小蕊,在小蕊死後,她只能在回憶裡見到她的背影。
貝拉拉和小蕊一起出現在這個醫院,而且還在一起,貝拉拉和小蕊是自己兩個時期不同的朋友,彼此之間並沒有來往。
她們,絕對不可能在一起的事情,卻發生的。
顏茴意識到貝拉拉可能出事了,拉開門就衝了出門。
劉巖開車飛快的奔往貝拉拉的醫院,在路上顏茴緊閉著嘴巴,她的表情很難看,難看過發高燒昏倒。
劉巖想著她衝進來飛快的搖醒自己:“快,快,去貝拉拉的醫院,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