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慢慢的變得暖和起來。
鳳輕將那鑰匙越握越緊。
明明只是一件小事罷了,她卻覺得心中波動的厲害,讓她不得不進屋躲一躲,只因為不願當著雲絕的面表現出自己的失態。不想讓他覺得,一枚小小的鑰匙就能過收買自己,感動自己。
她記得從前看過一句什麼話來著,一個男人肯為女人花錢,也許並不代表他愛這個女人,可是如果他不肯為她花錢,俺麼必定是不愛那個女人。
在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沒{無}錯{小}說 M。QULedu。出息,鳳輕隨手將那銅鑰匙放進了妝臺的小抽屜裡,而後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確定沒有露出任何情緒之後,才轉身往外走。只是剛走了兩步,她又停下腳步回過身,從妝臺上拿起一個鑲嵌著寶石的琺琅盒子開啟,取出了其內放著的一支白玉髮簪。
雲絕之前派人送來了許多的首飾,而這支白玉簪乃是其中最平淡無奇的了,可是對於鳳輕,卻是最珍貴的。因為這支簪子,並非是出自打造首飾的匠人之手,而是一塊暖玉,由雲絕親手雕琢而成。
樣式並不算十分精巧,甚至仔細看來還頗有些粗糙,可是這卻是雲絕的一片心意。從前鳳輕一直不曾帶過,雲絕還以為她是不喜歡,卻不知道鳳輕就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才會一直精心收在盒子裡,生怕被摔壞。
畢竟她總是毛毛糙糙的,不愛穿宮裝的原因就是因為太過繁瑣,行動不便。而現在,她卻突然心血來潮,想要將這簪子帶出去讓雲絕看看。
為此,她還特意換了一件與之相襯的素色衣裙。
卻不知,待她換好衣裳從屋中出去的時候,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幅情景。
歐陽生,不知道何時來了這瓏玉宮,如今曾整個人都撲在雲絕的身上。而云絕也並沒有推開她,雖然不曾伸手攬住,雙手卻是一直扶著她。
聽到開門的聲音,雲絕立刻回頭看她,神色立刻變了,似是想要解釋:“輕兒,你別……”他明明神色焦急,雙手卻不曾放開歐陽生。
鳳輕勾唇一笑,好一副郎情妾意的場面。
而整個人都倚在雲絕身上的歐陽生,卻是看著鳳輕,目光中射出了強烈的恨意:“主子,就是她,就是她出賣了您,背叛了您。若不是她,冥宮此次絕對不會有這般大的損失,還請您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不要再相信她了,她不配!”
她說的義憤填膺,鳳輕臉上的表情卻是愉悅的很。她看向歐陽生時目光輕蔑,渾然一副不將她收入眼中的神情:“我說歐陽神醫,若是有功夫還是先把你身上的傷醫治一番吧,說這麼多話也不怕喘?還有,你一直這樣抱著我的男人算是怎麼個意思,想跟我搶人?”
一邊說著話,她一邊將歐陽生上上下下探視了個分明,而後一臉痛惜的看著她:“不是我看不起你,想要和我搶男人,你起碼也得先去整過容,再做個手術弄出個前凸後翹的身材,否則就你這樣不男不女的搓衣板,嘖嘖……”
她的話沒有說完,意思卻再明顯不過。
歐陽生起初還不懂她所謂的整容、手術是什麼意思,但是不論再不懂得,聽到後面也知道鳳輕是在諷刺嘲笑她了。她心中一怒,想要毫不相讓的開口,卻在眼角的餘光看到雲絕皺眉的神色時候,將心中的怒氣都忍了下來。
“你怎麼看出我受傷的?”歐陽生還是沒能夠忍住的問出了這個問題。的確,她是因為傷得太重,雲絕才會一直沒有放開她,因為雲絕一鬆手,她整個人就會完全摔在地上。這是在鳳輕出來之前,雲絕就試過的。
鳳輕緩緩的走到兩人跟前,卻不知道為何,一個踉蹌便摔了下來。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傳來了有人倒地的聲音,不過那人卻是歐陽生,而並非是鳳輕。早在看到鳳輕身子傾斜的時候,雲絕已經毫不猶豫的收回了扶著歐陽生的手,一個傾身將快要倒在地上的鳳輕撈進了自己的懷中。
“走個路也能摔倒,你真的是我的鳳輕?”雲絕不滿的看著她。
“咳咳咳……”不等鳳輕開口,因為雲絕鬆手而狠狠的摔在地上的歐陽生劇烈的咳嗽著,甚至還吐出了一口鮮血。然而儘管如此,她卻還是強忍著開口接過了雲絕的話:“主子,她的身手你是知道的,她分明就是故意假……”
“我分明就是故意假摔,說的不錯。”鳳輕笑眯眯的接過了她的話,又看向雲絕:“沒錯,我就是故意摔倒的,就算你不扶我,我也會在最後的關頭自己站穩,絕對不會將頭上的簪子摔壞。”
歐陽生沒有想到鳳輕竟然會這樣,用輕飄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