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電話,看見我們,有點尷尬:“啊,你們來了,劉家堡那邊發現一具屍體,我得去看一看!”
小趙大聲道:“這肯定和昨晚的事有關,我們當時不是對你講了嗎?你說不用我們管,出事有你負責。這回你負責吧!”
金偉被整個大紅臉,有點氣極敗壞地說:“你少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這話了。我沒功夫理你們,得去現場……小高,走,楊村長,你帶路!”
我跟在後邊:“金科長,我們也去!”
金偉看看我們:“沒必要麻煩你們了吧。我已經通知了刑警隊,徐隊長他們很快就到,我只是去保護現場!”
我說:“你們人太少,再說了,也許真和我們昨晚遇到的事有關,我們可以提供一些情況!”
金偉沒再說什麼,我們就一起奔向劉家堡的方向。
路上,我又想起金顯昌的電話,它比夏一民給我的傳呼還早片刻,聽金顯昌接話時的口氣,莫非也是這件事?那麼,是誰給他打的電話?這起案件是不是和他有關?
夏一民的話一定程度地證實了我的猜想。他在路上告訴我,金偉當時正在處理幾個金顯昌的手下打他的事,聽到村長報案後,先走出屋子去打手機。就趁這功夫,夏一民給我打了傳呼。
時間也對頭。如果真的這樣,金偉和金顯昌是什麼關係,也就很清楚了。
我又問夏一民,他們的事怎麼處理了。夏一民忿忿地說:“怎麼處理?你都猜不到。他先是要調解,讓他們賠我一些錢,勸我們雙方和好,我能同意嗎?後來,他就決定罰他們每人二百元,賠償我兩千元。還說這麼處理已經夠勁了,因為事情是我先惹起的,我暗中拍攝金顯昌是違法行為,不受法律保護。又說他們雖然打了我,也沒造成什麼嚴重後果,毆打他人也就是治安處罰。最後又說如果我不滿意,可以考慮再讓他們多賠償些錢。我正在跟他爭吵,報案的來了。他媽的,這麼處理我是絕不同意,我要去縣公安局告他,去縣裡告他……”
3
我們很快來到一片荒野中,茂密的蒿草、灌木在隨風搖擺,正是昨晚我們到過的地方。
領路的是劉家堡的村長。他邊走邊指著現場方向氣喘吁吁地說著:“……楊老三說, 他一早出來打草喂牲畜,不想看見了一個死倒兒,瞧,這片草折騰的,一定是有人打過架……”
確實,附近的灌木蒿草都東倒西歪的,有人體輾壓過的痕跡,看來,經過激烈的搏鬥。再往前走幾步,蒿草中赫然出現一具屍體。這是個面目猙獰的漢子,年紀不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雖然死了, 眼睛還睜得大大的,胸口上插著一把匕首,只露刀柄在外面。
這使我想起劉二彪被殺的情景。
夏一民有事幹了,拿出攝像機、照像機忙乎起來,金偉急忙上前制止。趁這功夫,小趙把我拉到一邊,低聲說: “你還記得嗎?昨天夜裡,金顯昌家,他正在對付我們,有一個小子從外面跑進來,滿身草屑泥土,能不能是他……”
我點點頭。我也早想到這點,也有這樣的判斷,但是後來才知道,這個判斷只是接近了真相,卻不是迷底。
一個多小時以後,徐隊長帶領一些刑偵和技偵人員趕來,郝平也在其中,他們迅速展開行動,檢驗屍體和勘查現場。一個技術人員小心地用白布纏住匕首的把柄,把它從死者的胸口上拔出來。小趙看清匕首又拉了我一下:“李隊長你看,那把匕首和殺死劉二彪的一樣!”
我說:“也和劉大彪攜帶那把一樣。”
說完這話,我在心裡又做出第二個判斷:或許,這起殺人案件與我們那起殺人案有某種聯絡。或者說,兇手的作案兇器都來自同一個地方。
我們接受了徐隊長的詢問,仔細地回憶了昨晚的經過和每一個細節,證明是追趕到這裡把目標追丟的。小趙瞥了旁邊金偉一眼,又氣哼哼地補充道: “我們昨晚就向金科長報告了!”
徐隊長斜了一眼金偉,哼了聲鼻子。金偉沒有注意到,正在旁邊拿著手機在打電話。
這時,現場勘查已經結束,郝平也走過來和我們打招呼。小趙看見他急忙問:“哎,你怎麼來了,萌萌呢?”
郝平說:“隊里人手不足,徐隊長就讓我來了。萌萌也來了。”
小趙:“什麼……你怎麼把她帶這兒來了?在哪兒?”
郝平:“不帶來怎麼辦?交給誰我也不放心,再說了,她也不跟哪,還老要找你……在車裡。”
我和小趙順著郝平手指走向遠處停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