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給撓了。”
“我才不回家吶。”陳大明說,“我要去看我吳哥。”
“什麼吳哥劉姐的,他們都是誰啊,怎麼我不認識吶?”禿子說。
“就是,我也不認識。”
“用你們認識於嗎,人家都是上班的人,拿固定工資的,不像你們。”陳大明說完把一張一百元的票子拍到桌上,“行了,你倆接著喝吧,我走了,有事呼我。”
陳大明終於在“身後”酒吧找到了吳剛。在這之前他去過醫院,還給他家打過電話。陳大明知道吳剛有手機和呼機,手機從不開機,除了回傳呼。而他回傳呼也是有所選擇的,陳大明呼了吳剛兩次,都沒得到回答,不禁黯然,知道自己算不上吳剛身邊的朋友。但他還是願意跟吳剛往來,箇中原因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陳大明坐到吧檯前,給自己要了一個大扎啤,看著吳剛和另一個服務員重新往牆上掛那個模型胃。
“還掛它幹嗎,我看掉了挺好。”陳大明對他身後管調酒的三子說。
“老闆可不這麼看。”三子說著把一杯淡綠色的調好的飲料放在吧檯上。吳剛忙完了那邊也就走過來,伸手取過飲料,喝了一大口然後才跟陳大明打招呼。陳大明看著這一切,心裡只有吃驚的份兒。吳剛伸手拿飲料的那架勢就像伸手去衣帽架取大衣一樣自然從容,而那個為他調飲料的三子做這一切時的神態,也像吳剛他媽一樣,不必問就知道該做什麼該怎麼做。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吳剛拍拍陳大明肩膀。
“順便路過。”陳大明也儘量讓自己從容,“你幹嗎非得把那破胃掛到牆上嗎?”
“管它呢,瞎掛。”吳剛敷衍著說。
“你看你,都不知道為什麼掛,那還掛它幹嗎?!”
“要知道為什麼就不掛了。”吳剛說。三子笑了一下,陳大明不知道哪兒可笑,就又喝扎啤了。
“找我有事嗎?”吳剛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