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菸猛吸幾口,這時他聽見腳步聲,抬頭看正是他要等的人,他把煙扔到地上用腳踩滅,說了一句“真他媽的神了”。說完,吳剛迎了過去。
“是你啊,吳哥,今天怎麼還專門迎接啊?”說話的是一位一打眼就覺得很靚的年輕姑娘,她旁邊的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只是象徵性地跟吳剛點點頭,但不是刻意的冷淡。
“不是專門迎接,”吳剛擺手攔住他們,“是專門道歉。今天我們這兒有點特殊情況,兩位能不能改天再來或是去別處?”
年輕姑娘往吳剛身後看了一眼,吳剛以為他身後有什麼人,也回了一下頭,這條靜靜的小街除了他們沒別的人。
“吳哥,你過去是不是在安全域性於過?”她打趣地問,“我看你像偵探。”
“婁小姐太會誇張了,我無業。”
“走吧,婁紅,我們去看電影。”男的說。
“耿林說得對,今晚看電影,明天再說吧,正好今天是週末。”吳剛說。
“那好吧,聽你們的。”婁紅撒嬌地摟著耿林的肩,“我就喜歡聽男人的話。”
吳剛笑笑沒說話。
“再見。”婁紅說完摟著耿林走了。
“再見。”吳剛目送了他們一段。
吳剛又回到劉雲身邊時,剛才說“我太他媽難過了”的那個小夥子正在唱歌。他唱得十分投入,腰彎著,腦袋快要和肚子貼上了。歌聲透過擴音還是很有磁性。
“他唱得挺好的。”劉雲說。
“這兒有些怪人。”吳剛說,“對不起,剛才外邊有點急事。”
“沒關係,”劉雲說,“這地方事肯定少不了。”
“再給你來一杯咖啡?”吳剛話音剛落,端咖啡的三子空手過來在吳剛耳邊耳語了幾句,吳剛臉色嚴肅了起來,聽完對三子點點頭,然後說:“你給這位女士再來一杯咖啡。”吳剛長嘆了一口氣。
“又有麻煩了吧?”劉雲善解人意地問了一句。
“真煩,都趕到今天晚上了。”
“你去忙吧,我在這兒看會兒新鮮。”劉雲說著攏了攏頭髮,吳剛發現她剛做了頭髮,心裡閃過一陣悲涼,心想,女人一不留神就能被男人透過愛情搞壞,先失去自信然後就是自己。“過一會兒還能有客人來嗎?”劉雲故意裝著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吳剛點點頭,“晚一點沒事,我送你回去。”
勞動公園裡,婁紅依偎著耿林,兩人慢慢朝南門走去,在南門外的街上才能打車。婁紅突然站住,面對公園延伸出去的大塊黑暗,一句話也不說。
“你怎麼了?”耿林問。
“你看這黑暗多不真實。”婁紅說。
“黑暗就是黑暗,有什麼不真實的?”
婁紅抱住耿林的頭狂吻起來。她一邊吻著一邊喃喃地說,“你不懂,因為你是個笨蛋。”耿林一定是聽慣了這樣的話,知道含義是另外的。他抓住婁紅的長髮用力往後扯,然後彎下腰去親吻她的脖子和唇。婁紅推開耿林,站直,然後又撲到耿林懷裡。
“我們回去。”耿林的話語已經帶有炙手的赤裸的慾望。
婁紅依在耿林懷裡,說,“不。”
耿林把手伸向婁紅的胸部,婁紅說,“聽著,我有個計劃。”
耿林停止了動作。婁紅曾經有過的計劃讓他嚐到了許多甜頭。
“你現在回家,我去別的酒吧玩玩。我們今晚分手,明天再聚。”
“我跟你一塊兒去。”
“不,”婁紅說,“我們現在必須分手,不離別,讓我怎麼思念你?”
“我們什麼時候不離別,晚上你必須回父母那兒,我們還有什麼時間,白天又得上班。”
“明天白大不上班,你忘了?”婁紅說。
“那好吧,明天你來我這兒。”耿林提出了條件。
“好,你不許起床,等著我。”婁紅說著將一個手指像演西方電影似的插進耿林的嘴裡,然後又吻了一下。也許是耿林比婁紅年紀大很多,也許是他不願今晚一個人回自己的住處,總之,對這麼性感的動作他沒有什麼反應。
婁紅一個人來到“身後”酒吧,一進門就看見了劉雲坐在那兒,她冷笑了一下,好像劉雲這麼做是個很小兒科的把戲。但她得承認,跟照片比劉雲更有味道些。想到這兒,她覺得心裡升起一股很強烈的妒意。
婁紅走到劉雲跟前,“這兒有人嗎?”她指指劉雲對面的椅子。
劉雲不認識婁紅,熱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