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點頭說:“進步了。至少編瞎話能力進步了。”
高冰兵甜甜一笑:“那你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暴獄?又從哪弄地手槍?”
李都平暗暗一嘆,把報紙闔上:“冰兵,這問題你能不能不問?你要信我就別問,要不我也得跟你說瞎話。”
“我會不信你嗎?”高冰兵歪頭看他,眸中閃著純真的光芒,“十年前你從山上滑下來,我就一直信你,一直到現在。”
高冰兵提到當初,李都平既感寬柔。又微覺苦澀,不無尷尬地道:“那就是逞能罷了,男同學嘛,那時候不都愛在女生面前逞能?”
“你之前怎沒跟我逞過能?”高冰兵笑了,很認真地望他。
“我……我也逞過呀?”李都平想了想。也側過身跟她相對。
“什麼時候?我怎不記得?”高冰兵明眸閃閃。一付想不起又不信的樣子。
李都平捏著報紙,笑說:“你以前是學習委員。隔幾天就值日,做眼保健操就在講臺上看著,誰睜眼睛你就訓誰,有時還扔粉筆頭。我就睜好多次眼睛,可你一回都沒理我。”
“還有這事?”高冰兵莞爾,尋思一番又問,“你以前怎沒跟我說過?”
“以前……”李都平心下一黯,望著女孩說不出了。以前他們只知道談人生、談理想、談未來,就是偏偏很少談過去。
高冰兵攏下頭髮,接住他說:“以前我們總以為將來會很好,日子會很長,分別只是暫時地,快樂才是永遠地,所以開心得連過去都懶得去想。”
李都平被說得直難受,弱弱道:“冰兵,咱別說這些了,都過去了。”
高冰兵揚起明朗的臉,笑嗔嗔說:“為什麼不能說?你不聲不響就跟我分手,我不明不白過了五年,你難受就不許我說,那我呢?”
李都平無奈,指指收拾好地行李捲:“冰兵,你是來接我,還是來興師問罪?我都關這兩天了,咱能不能出去再說?”
高冰兵雙頰發熱,自己輕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