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佔便宜,但也不算吃虧。
第二集團由已經“退休”的契苾璋統率,一萬五千餘人,以蕃兵為主,外加定難軍一部五千騎,活動在蔚州一帶。
之前就是他們攻破了蔚州城,虜獲大量人丁、物資。隨後他們嘗試攻興唐、飛狐,淺嘗輒止,沒打下就撤了,後又轉而向西嘗試著打瓶形關(平型關),不克,又放棄了。
該部最近吃了一次敗仗。晉軍新毅媯都團練使李存孝率數千騎,避開契苾璋的主力利用當地複雜的山區地形,遊走突襲,專打中小規模戰役,被他連斬四名將校,大獲全勝。
契苾璋見李存孝和他手下那幫牲口實在太猛,乾脆揮師直入新州,進入他的老巢,並在半途設伏,這才獲得一場小勝。但這場小勝也有點瑕疵,契苾璋的又一位侄兒為李存孝生擒,後被弓弦縊死,掛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契苾璋已經下令,各部收攏集結,儘量避免三千人以下規模的戰鬥——但說實話,很難做到,蔚州的地形,想搞起三千騎以上的戰鬥,也挺難的,除非人家配合,主動決戰。
第三集團由鐵騎軍副使劉子敬統率,一共萬人,半為鐵騎軍士卒。他們深入到了媯州一帶,四處尋找口子,看看能不能直下居庸關,突入幽州境內。
剩下的五萬餘人都被楊悅攥在手裡,全力攻打雲州。
從兵力分配來看,老楊真是把晉人給看扁了,就賭他們不敢大舉北上。
“劉子敬在媯州也活動那麼久了,除了燒殺搶掠,我看也沒什麼成績。傳令,該部即刻北上,直趨濡源。”
“飛龍軍全軍東向,至新州,給我將李存孝部壓回去。若賊敢野戰,尋機殲滅之。若賊避戰,不要管他,北上濡源,圍殺了契丹人。”
“鐵騎軍使折嗣裕,領萬騎繞道北線,至炭山匯合拓跋金。我料契丹賊子也會去碰一碰仙遊宮。”
“再給勝州傳令,我不管他用什麼方法,即刻給我轉運三萬斛粟麥過來,以兩旬為期。若失期,便是刺史我也斬得。”
下達完一系列命令後,老楊坐了下來。
雲州城仍然在那裡,但他已經覺得索然無味了。
什麼石善友、李嗣源、李存孝,他沒興趣,他現在想幹耶律斜涅赤和耶律欲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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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緊急,去諸也親自帶隊出城了。
長子蘇支帶著千餘騎隨侍左右,防止突然遇到敵人,反應不及。
草原上到處是一堆堆的煙柱,那是牧民們在燃燒乾草。
為過冬準備的乾草燒掉了,那麼牲畜必然也活不下去。
他們含淚宰殺了一頭頭牛羊,捨棄了過日子的傢什,點起火後便快速撤退了。
好一場民生浩劫!
趕回御夷鎮的奚人丁壯都被分發了武器,他們以家族為單位,組成一支支營伍,準備保衛城池。
也有一些人騎馬南下,去尋找契丹人,進行最後的阻滯,給御夷鎮收攏人口、物資爭取時間——拓跋党項的騎士都已經過來幫忙了,他們再縮在後邊委實不太像話。
見到去諸的牧人紛紛行禮。
蘇支左看看右看看,不住地唉聲嘆氣。
很多人沒能回來,不知道有沒有躲過凶神惡煞的契丹兵,希望他們找到了藏身之地吧。
“爺爺,契丹來勢洶洶,外間並不安全,隨時可能交兵,不如先回去吧,外間諸事,自有兒子料理。”蘇支忍不住說道。
“蘇支,方才有沒有點計,到底回來多少人了?”去諸仿若未聞,轉而問起了另外一件事。
“大概回來了近千戶,御夷城左近本有千餘戶,如今都撤回來了。”蘇支答道。
“才兩千戶……”去諸心痛得差點摔落馬下。
都是他的本錢啊,如今都散落各方,也不知道有沒有逃脫契丹人的魔掌。
“無尚可汗寬厚仁德,應該會賑濟我等吧。”去諸呻吟了一聲,已經不敢想象如果沒有賑濟,這個冬天該怎麼過了。
“以前總覺得只要安頓下來,慢慢發展,總還有機會。”去諸又嘆道:“現在想想,多麼可笑!我連幾千契丹兵的突襲都沒法抵擋,還想東想西做甚。掃剌去中原是去對了,跟在可汗之子,他才是咱們一族最大的希望。以後你弟弟回來募兵,不要藏著掖著,能幫就幫一把。他能往上走,咱們才有希望。”
蘇支默默點頭。
“你那幾個兒子,好好練習武藝。可汗若挑選宮廷衛士,就將他們送去。女兒也好生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