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消耗太大,也沒必要。
默想完行動路線後,邵樹德起身,看了眼默默跟在身邊的野利克成,問道:“累不累?”
“姑夫請看。”野利克成一指遠處的軍士,道:“將士們面容沉靜,不急不躁,有此強軍,何言累也?”
“翅膀硬了是吧?和我說話這麼沒大沒校”邵樹德笑罵道:“這次好好打,不然的話,休想”
野利克成愕然。
******
邵樹德在路上擔心前線再出什麼么蛾子,事實上還是有一些變化的。
二月底的時候,飛龍軍契苾璋與氏叔琮小戰一場,不勝。雙方默契罷兵,各回各家。
契苾璋西進,重奪被梁軍收復的臨渙。楊師厚、趙巖避而不戰,退守永城縣。
朱全忠終於坐不住了,下令朱友裕率長直軍左廂回返,自領神武、天武、龍驤、龍虎四軍兩萬五千餘人南下,與長直軍在雍丘匯合。
同時下令親騎軍、捉生兩支騎兵西進,歸葛從周指揮。
曹州行營的部隊,步軍歸鄧季筠統率,騎兵由張存敬指揮,二人統歸朱珍節制。
步軍有左右衙內軍、左右突將軍兩萬人,騎軍有親騎、捉生、踏白三軍,目前還剩兩三千騎,朱全忠將親騎、捉生二軍西調至葛從周帳下,確實很夠意思了。踏白都七百騎南下至雍丘聽令,朱全忠親自帶著。
命令下達後,朱全忠默默等了一天,很快得到了朱珍放行的訊息,這讓他稍稍鬆了一口氣。這時節,他還真怕有人抗命。如今看來,確實多慮了。朱珍未必有多忠心,但也不至於是反骨崽,而且將士們還是認他這個梁王的,多年的威望還在,這讓他心下很是安慰。
諸軍齊聚後,朱全忠經宋州下亳州,於三月十五日抵達譙縣,召集諸將前來議事。
這一天傍晚,朱全忠用過晚膳後,披甲巡視了一番營區,又回到了大帳內。
敬翔常年跟在他身邊,對朱全忠的心思可謂一清二楚,猶豫再三,還是諫道:“僕請大王不要多造殺傷。”
朱全忠面露驚訝,道:“敬司馬何出此言?”
“大王1敬翔走近一步,神色焦急:“大王覺得朱珍忠嗎?”
朱全忠不語。
“大王先調長劍軍、夾馬軍,朱珍沒有怨言。復又調親騎、捉生二軍,朱珍還是沒有怨言。”敬翔道:“衙內、突將二軍,僕亦知有人密報朱珍安插親信,圖謀不軌。可這時候了,誰又沒點小心思呢?朱都頭,並沒有反意。”
朱全忠還是不說話。
“氏都頭坐鎮徐州,剿賊多年,頗有功勞。上月大王令其西進,他便傾巢而出,毫無二話。”敬翔繼續說道:“張廷範求援後,軍士歸心似箭,他才率兵回返。”
“可他與契苾璋不清不楚。夏賊還放回了俘獲的軍士,騎將審澄為夏賊所俘,所遇甚厚,可有問題?”朱全忠低聲問道。
“大王已嚴令其出兵,僕聽聞徐兵已離開彭城,西進永城,宿兵亦已開往臨渙。氏都頭,也沒有反意。”敬翔道。
朱全忠面無表情,沉吟許久。
以長直軍為主力的三萬多人從宋州南下,屯於亳州。西面陳州已經動員多時,堅壁清野——其實也沒必要堅壁清野了,因為大部分糧草早就被搜刮殆盡,送到潁東前線了。
之前一直捨不得下決心,現在看來,要遏制夏賊騎兵,還是得堅壁清野。當年在河南府與賊人對峙,賊軍騎兵活動不了多遠,主要原因就是野外無法補給。
堅壁清野的代價很大,但卻是值得的。
氏叔琮甫一回鎮,休息不過十日,又接到出兵的命令,軍士們怨聲載道,差點激起兵變。還好氏叔琮御下有方,壓了下去,這才令大頭兵們不情不願地出動,壓往臨渙方向。
而楊師厚、趙巖、朱漢賓三人還有約一萬六千步騎,同樣是一股力量。
七萬多大軍從西北、北、東三個方向壓過來,他倒想看看契苾璋往哪個方向跑。
你一跑,我自去徵兵,圍攻潁州,甚至可以順勢西進蔡州,切斷折宗本退路。
反正其他方向朱全忠是擺爛了,你愛打打去。實在不行,還有朱珍救急,問題不大。汴州城內亦還有王府侍衛及天威、廣勝、神捷、天興四軍兩萬五千餘人守禦,關鍵時刻還可以徵發將校子弟及丁壯守城,一如上月宿州刺史集飛勝軍將校子弟千餘人上城,與州縣兵一起,帶著土團鄉夫守城,契苾璋屢攻不克,最終引去。
但在圍剿契苾璋之前,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