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不讓梁漢顒借道了。”羅弘信下定了決心,說道。
他本來也是一番好意,既幫了朱全忠的忙,又賣了邵樹德一個好,可謂騎牆騎到了極致,如今看來,這也有風險?
“羅帥果然目光如炬。”李振讚道:“但這樣恐治標不治本。”
“此何解?”
“鎮內陰有異志之輩,尚未斬除。”
“先生何以教我?”
“不如讓梁漢顒借道,然後看他與何人來往,再找個機會將其捕殺。”
“不妥!”羅弘信下意識拒絕了。
這樣做事就太絕了,而且也太危險了,萬一弄巧成拙,說不定還會讓人翻盤。
“罷了。”見李振還要再說,羅弘信擺了擺手,道:“我這便下令博州守軍嚴陣以待,不許借道。伏殺梁漢顒之事,萬萬不能。”
李振無可奈何。
不過此行也不是沒有成果。至少,梁漢顒沒法跑了,與朱瑄起衝突已成定局,屆時定然要兵戎相見。朱瑄、朱珍合力之下,梁漢顒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廝實在太讓人著惱了。以濮州為基,四處出擊,防不勝防。這次朱瑄率軍驅逐,滑、曹朱珍嚴陣以待,魏博又關閉了大門,梁漢顒能往哪去?定然與朱瑄起衝突,而衝突一起,很多事情就永遠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