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低矮的土牆外一片狼藉。
數千騎兵揮舞著馬槊、鐵鐧、鐵撾、砍刀,在一座又一座帳篷間縱橫馳騁。所過之處,無數牧民人頭落地,到處都有火焰燃起。
“馬槊?!”啜羅勿是有見識的,草原人極少使用這種粗長、笨重的馬戰兵器,遠遠兜圈子騎射才符合他們的審美,馬槊這種武器一般是中原那些喜歡直來直往衝殺的騎兵才會用。
啜羅勿稍稍放下了些心——這就很離譜。
“殺!”一名中原騎將發現了啜羅勿這夥人,馬槊一指,當先衝了過來。
啜羅勿眼尖,發現他披著鐵甲,甲面上似乎繪著猛虎斑紋。衝過來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臉上帶著怒容,雙目瞪得跟銅鈴一樣大,橫槊奔襲而至,當頭一掃,將啜羅勿親隨的刀劍骨朵盡數擋開,隨即拿右手抽出短劍,大喝一聲——
“殺!”聲音幾乎震破耳膜。
啜羅勿關鍵時刻一閃,鋒利的鐵劍砍在肩甲之上,將他直接帶落馬下。
“猛虎兄”身後又奔來十餘騎,人人奮勇,大聲呼喝:“徐將軍斬得賊將一員,殺呀!”
啜羅勿在地上滾了兩下,避開被馬蹄踐踏的悲慘命運,跌跌撞撞地起身。舉目四望,卻見鋪天蓋地的騎兵正在大肆砍殺。措手不及的部落戰士、牧民們根本來不及反應,紛紛上馬奔逃,竟連一絲回斗的勇氣也沒有。
這仗還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