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比了下去。”邵承節也上前說道。
勉仁、觀誠一個九歲、一個八歲,年紀還小,見兩位兄長爭著要上陣廝殺,覺得好玩,也上前請纓。
蟲娘看著好笑,拿扇子拍了拍三郎、四郎的腦袋,道:“你們二人,連槊都舞不動,也敢上陣?”
邵樹德止住了女兒的笑鬧,看著大郎和二郎,道:“等過了重陽,你們是該出去歷練歷練了。”
邵氏人丁單薄,若兒子們迅速成長起來,且有一定才能,可堪任用的話,他不介意給他們加加擔子。
李克用很驕傲地說他家幾代人兄友弟恭,這倒不是吹牛,確有其事,這就讓人羨慕了。
大家都知道讓親族、兒子來分掌權力,乃至出鎮外地有風險,一個不好父子相殘、兄弟成仇,但為什麼還紛紛這麼做呢?因為在這個人心喪亂、下克上堪稱史上最多的年代,親族總比外人可靠。
若親兒子成器,像濮州、鄆州之類的好地方,邵樹德又怎麼可能願意給假子呢?
“靈州黑矟軍已組建完畢。”邵樹德突然說道:“符彥超!”
“末將在!”今年不過十七歲的符彥超立刻上前,行禮道。
“過陣子你就先回靈州吧。”邵樹德說道。
符彥超一驚。
“哈哈,我話沒說清楚。”邵樹德很快注意到了少年郎的神色,笑著解釋道:“大郎隨你一起回去,帶五百人。下半年我要組建陰山行營,征討韃靼、回鶻。大郎會在行營中掛個職,跟著一起出徵。你帶人護著,別出事。”
“末將遵命。”符彥超應道。
他也是弓馬嫻熟的好兒郎,對馬上殺敵非常感興趣。長期在邵樹德身邊當護衛頭子,固然夠親近了,但卻沒什麼出戰的機會。不過這次不護衛夏王了,改為護衛夏王長子,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
“阿爺,兒這次出征,定然好好學習,多多請教,不墜邵氏威名。”邵嗣武也上前,神色沉穩地說道。
“好!”邵樹德點了點頭,道:“玉不琢不成器,也別怪為父心狠。咱們武人,富貴取自馬上,這一條須記牢了。詩書文章,固然要學,但武勇一定不能落下。如今這個世道,不能上馬殺敵,下馬撫民的,那還不如去當田舍夫。”
“兒記住了。”邵嗣武應道。
“李忠。”邵樹德又喊了一聲。
親兵都都指揮使李忠立刻上前。
“符家大郎走後,我會下令野利、沒藏、嵬才三部各獻百名勇士,侍衛親軍拓跋部、洪源谷部各挑百名勇士入親兵都,補完編制。你的副手,我調野利克成過來,你多帶帶他。”
“遵命。”李忠應道。
野利克成那人,李忠也見過,今年應只有十六歲,但從小習武,身材健碩,已然能披甲射箭、搏殺。李忠自忖兩人比試的話,還真不一定打得過那小子,有些汗顏。
聽聞野利氏族長野利經臣大病一場後,已經回家靜養,不再摻和公事了。部落之事,已明確由長子、鐵林軍副使野利遇略繼承,而野利克成又是野利遇略的長子,今後定然也是要繼承橫山野利氏的偌大家業的。
這個人,可以多接觸接觸。李忠就像他爹一樣,已經開始了盤算。
邵樹德說完之後,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二女兒,蟲娘別過頭去,不敢看他。
“二郎過來。”邵樹德又道。
“父親。”邵承節大步上前。
“你雖是嫡長子,征戰之事也別想著能躲過去。”邵樹德開玩笑道。
“阿爺。”邵承節興奮地抬起頭,道:“讓野利克成陪我上陣廝殺吧,我一箭射死朱友裕,將他首級獻給阿爺。”
“亂來!”邵樹德大笑道:“你就待在為父身邊,多學多看多問,過陣子隨我去洛陽。”
“是。”邵承節有些勉強地應了一聲。
待退到一旁後,壓低聲音向蟲娘說道:“老頭子妨我上陣戲耍。”
蟲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嘀嘀咕咕什麼呢?”邵樹德不滿地說道:“李克用長子李落落,十三歲就跟著上陣了。次子李存勖,曉音律,善騎射,五歲便飲酒,今年方十二歲,便已獻計大破單可及、盧文進。吾兒當自勉,學習他人長處,萬不可自衿。”
“兒知道了。”大郎、二郎一起應道。
蟲娘坐在胡床上,小腿晃來晃去,裙襬跟著起起落落。邵樹德瞪了她一眼,蟲娘立刻恢復了淑女儀態,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三郎、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