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州,位置還是比較重要的,處於大驛道之上。
“遣何人往屯?”
“時瓚!”陳誠說道:“鄂嶽遙遠,不值得投入我軍精銳。時瓚之玉山都,有兵萬人,以徐鎮將校子弟三千餘人為核心,若好好整頓一番,汰弱留強,還是有一戰之力的。時瓚既以父禮事大帥,那麼不妨收其為義子,著其鎮守安州,協助杜洪抵禦淮人。”
“這是要幾面開戰麼?”邵樹德笑道:“正與朱全忠廝殺不休,又要得罪楊行密?”
“誰讓杜洪主動來投呢?”陳誠亦笑道:“總不能把人往外推吧?再者,也可以與楊行密講和嘛。大帥出面調解,讓楊行密去打錢鏐、鍾傳甚至朱全忠,那麼多擴張方向,何必盯著杜洪呢?”
“時瓚是故司空時溥留下的唯一血脈,安能收其為義子?不妥。”邵樹德搖頭。
“若時瓚願意呢?”陳誠說道:“聽聞時瓚有四子二女,完全可以過繼一、二子到其他支房,仍以時為姓,時司空九泉之下,亦可享得香火祭祀。”
“安州……”邵樹德不答,只看著地圖,良久後方道:“安州北上,出百雁關可至申州,不失為另一條打擊張全義的路線。唔,可以嘗試,你先拿個方略出來吧,各方都要考慮到,杜洪、楊行密等。有些地方,燙手得很,不一定好拿。不過安州,對打擊朱全忠的大業有利,戶口亦眾,確實很誘人。”
“遵命。”陳誠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