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抓到,什麼訊息都沒有,兩眼一抹黑。
信使匆匆進了府邸,張全恩嘆了口氣,兄長得知後,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情。
……
“竟然只繳獲了這麼些糧!”血跡斑斑的申州州衙之內,漢東招討副使牛禮非常失望。
青黃不接之時,到處都缺糧。申州城內倒是有一些,但清點之後,總共只有四萬餘斛,還不夠他們這支部隊消耗兩月。
算上原本準備的三月糧草,也就夠五個月的消耗。五個月後,夏糧已收,按理來說是夠的,但萬一你被人逼得出不了城呢?如今就該多屯糧草器械。
“怪不得梁人養的兵如此至少,原來是州縣殘破,養不起啊!”牛禮一屁股坐了下來,惱道:“張全義不是挺會種田的麼?怎地申州還這麼窮?”
沒人回答,但事實也是顯而易見的,張全義才來多久啊?
“招討使,不如去鄉間徵糧吧?”趙匡璘盤算了下,覺得唐鄧隨也窮得底掉,怕是拿不出更多的糧草,於是建議道。
說白了,義從軍、天雄軍這些人就不該出現在淮西,因為養不起。金商、唐鄧隨、襄陽,養目前這個規模的軍隊已到極限,百姓不堪重負,突然間又多了兩萬人,積儲不太夠是肯定的。
“百姓手中亦無餘糧,將他們逼死了,誰來養軍?”已經升任十將的李璘不同意,道:“不如讓鄂州送些糧過來,杜洪投過來了自然要出力。兩個月時間,足夠鄂嶽運一批糧草過來了。”
趙匡璘悻悻地看了一眼李璘。大家都是“璘”,就你愛護百姓!好人都讓你當了。
不過人家是夏王嫡系武學生,言必稱乃夏王門生,他一個雜牌外系將領是真得罪不起,只能閉口不言了。
牛禮喊來了一名文吏,讓他行文安州,以招討使的名義要糧要械,並著重叮囑了一句:“賊眾兵少,州縣殘破,戰意不堅,申、光二鎮破之必矣。然需做好久戰之準備,請撥軍糧二十萬斛、箭矢五萬捆。”
文吏行禮退去。
“爾等不要掉以輕心。”與文吏交代完之後,牛禮又看向諸將,道:“行軍征戰,以立於不敗之地為第一要務。梁人也在調兵遣將,我軍能推進到何處,能打成什麼樣,難以預料。先下去吧,整頓部伍,甄別降兵,清點糧草器械。”
牛禮打仗的風格與其他人還不太一樣。
每到一地,有的將領先考慮如何擊破敵軍,至於糧草、器械夠不夠,當然很重要,但未必就是考慮的重心,或者說在做決策中,其佔比沒那麼重要,寄希望於突入敵境後靠劫掠補充,比如李克用。
有的將領就假設突入敵境後一無所獲或者所得甚少,那麼我需要做什麼來改變這一現狀,以應付最壞的情況?牛禮無疑就是後一類人。
“遵命!”主帥下了命令,諸將紛紛應聲離去。
“趙使君、崔將軍留一下。”牛禮又喊道。
趙匡璘、崔休二人對視一眼,留了下來。
崔休是蔡州人,曾經佔據過申州城,後被擊敗投降。
丁會率大軍壓過來後,他與趙匡璘一起退往隨州,如今為隨州州將。
“聽聞崔將軍是蔡州人?”牛禮問道。
其實,將蔡州“人”換成蔡州“賊”也沒問題,因為崔休本來就是所謂的賊帥。
“正是。”崔休回道。
“丁會與我攻殺數年,蔡人甚苦之,可有辦法招誘蔡兵,說其反正歸降?”
“這……”崔休沒想到牛禮竟然打著這個主意。
不是說牛禮為人方正、死板,用兵無甚奇處麼?怎麼也玩這招?
“可是有難處?”牛禮追問道。
“回招討使,張全義出鎮蔡州之前,節度使是崔洪。”崔休答道:“其人素無節操,野心不小。被全義奪職之後,心中怨恨,經常口出怨言,蔡地無人不曉。夏王用兵如神,屢敗梁人,今又得申州,光州也旦夕可下,崔洪聞之,或有歸降之心。不如遣一能說會道之士,以高官厚祿相誘,令其率軍回蔡州,振臂一呼,定有人響應,屆時梁人大亂,或有可趁之機。”
牛禮沉吟了一下,覺得這是筆無本買賣,失敗了也沒什麼,便問道:“崔洪如今官居何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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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當防禦使。”
“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