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等地的牧場也是這般操作。
說沒有養馬地,那其實是個偽命題。如果按照蒙古人的玩法,整個北方都可以做牧場,而且還是優質牧場,比西域很多種不了糧食只能長草的牧場強多了。
但時間長了,即便是官營牧場,也會敗壞。比如虢州的一個牧場就養豬了,朝廷也默許,以至於當地官員上報豬太多,都野化了,成了一害。
福建、襄陽、淮南的牧場就裁撤了,因為地方官員和大族反對,佔用了寶貴的耕地,但這些地也到不了百姓手裡,多半被人分了。
河南的牧場還在,但養馬數量大大下降,牧監們紛紛下令養羊牟利。如果朝廷要查,要麼賄賂,要麼發“馬瘟”,比如夏州的某牧場一次就“病死”18萬匹馬,都是常規操作了。
沒人願意養馬,因為不掙錢。如果掙錢,那河南能養一百萬匹。
“也罷,只能苦一苦京兆府百姓了。”邵樹德嘆道:“戰馬入京兆府後,沿途各縣需供給牧草、糧豆。”
牧草多半是沒多少的,那就只能供給糧食了,如同之前蕃人過境一樣,說起來也是一項不小的負擔。京兆府百姓要為自己的安全付費,而且是長期付費。
“另者,大帥還需為百姓提供一些牲畜。”宋樂又道:“蕃人窮困,牲畜未必有多少,若嚴格執行三圃制,需要的牲畜太多了。”
“要什麼牲畜?”
“如今還有的挑麼?”宋樂苦笑道:“什麼都要,最好是大牲畜。”
“虢州牧(豬)場,昔年供給駐陝神策軍,我遣人問問黃滔,還有多少留存,別全讓人給宰了。”邵樹德想了想,又道:“同州沙苑監,牛羊馬駝不少,我讓任遇吉全發過來。”
同、虢二州牧場裡的牲畜,毫無疑問都是朝廷的。但朝廷老把財產放在邵大帥的地盤裡,我真的很難忍住啊。
當然也不會白拿就是了,後面肯定會補給朝廷,眼下不過是借用罷了。
“還不夠。”宋樂又道:“遠遠不夠。”
邵樹德瞪了他一眼,宋樂毫不相讓,堅持道:“不如大帥在河陽再設個官營牧場,反正如今也沒幾個人,辦個大馬場都夠了。”
“先等等,折嗣裕、楊悅在青唐鎮壓蕃人,或有繳獲。”
“大帥,等不及了。”
“罷了,聽你的。”邵樹德無奈道:“我讓靈夏商辦此事。”
“大帥從諫如流,果有古仁人之風。”宋樂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不介意拍下馬屁。
“先生日夜操勞,我都看在眼裡,好歹我還是分得清的。”邵樹德笑道。
朝廷給他晉爵夏王后,他本來是打算將傅這個職務留給宋樂的。
傅,從三品,“掌傅相贊導,而匡其過失”,簡單來說是親王的老師,但實際更復雜,遠超過老師的範疇。
不過宋樂既然出鎮地方,這個職務自然不能給了,他打算先找個人過渡一下,等宋樂不當節度使了,就回王府任此職。
而這個過渡人選嘛,邵大帥不打算交給外人,他屬意封彥卿。
老頭七十多了,沒幾年好活,在河中也有人望,讓他當夏王傅,可以更好地拉攏河中勢力,讓他們支援自己征戰。
親王府還有一些職務。
其中,從四品上的長史、從四品下的司馬非常重要,“統領府僚,紀綱職務”,邵樹德打算分別授予陳誠和趙光逢。
與傅相比,品階沒那麼高,但實權在握。
諮議參軍一人,正五品上,“訏謀左右”,調隴右節度使蕭遘擔任。至於隴帥給何人,邵樹德屬意時宰韋昭度,不過還得再操作一番,反正他本人是強烈願意的。
友一人,從五品下,“陪侍規諷”,調朔方進奏院進奏官趙光胤擔任。
掾、屬各一人,皆正六品上,統判功倉戶兵騎法士七曹參軍事,由朔方幕府供軍使強全勝、典藏司判官陳宜燊分任,這都是實權位置。
主簿,從六品上,掌王教,調絳州刺史裴禹昌擔任,絳州刺史改為隴右節度副使蕭蘧。
記室參軍事二人,從六品上,掌表啟書疏,由盧嗣業、杜光乂分任。
錄事參軍事,從六品上,掌鈔目,由幕府營田司判官趙植擔任,這也是實權位置。
文學二人,從六品上,“讎校典籍,侍從文章”,由邵樹德孩兒的教師杜弘徽、趙觀文分任。
東閣、西閣祭酒各一人,從七品上,掌“接對賓客”,由朔方幕府館驛巡官趙光裔、聽望司判官裴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