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兄可能掌控懷兵?”笑了一會後,見王袞臉色不太好,契苾璋這才止住,問起了另外一件事:“我欲襲懷州,懷兵若能為內應,則大事濟矣。”
“敢問契苾將軍有多少兵馬?”王袞想了想後,問道。
“一萬。”
王袞不信:“果真?”
“八千還是有的。”契苾璋臉一落,道:“我還能騙你不成?有此八千精兵,你只需在夜中開啟城門,放我進去,便是大功。”
王袞一怔。這契苾璋膽子倒是不小,就不怕我詐降麼?
“怎麼?不敢了?”契苾璋坐了回去,把玩著手裡的匕首,譏諷道:“有膽子私下裡勾連我,沒膽子再做一把大事?放心,靈武郡王說話算話。只要令兄開門,不管事成不成,日後得了河陽,懷州刺史都是王班。你家兄長的恩主趙克裕在靈武郡王身邊當參贊,太平著呢。靈武郡王並不歧視降人,只要有才,皆可得官。”
王袞還是有些猶豫,而他的態度,其實也正是王班的態度。畢竟,龐師古十萬大軍在河清呢,誰不怕?
“你這廝,恁地不爽利!”契苾璋將匕首往案上一擲,嚇了王袞一大跳。
門外的親兵也夠著頭往裡看,手已經撫在腰間的刀柄之上。
王袞額頭冒汗,不知道該怎麼辦。
“哼哼,蠢如豬!”契苾璋再度冷笑一聲,道:“都已經勾連到這種程度了,還想置身事外?信不信我直接讓朱全忠知道你家兄長有異心,以朱三的心性,你猜他會怎麼做?”
王袞這次是真的怕了,半晌後,終於垂頭喪氣地說道:“此事,還得回去與兄長商議。”
“那就趕緊,我等不及了。”契苾璋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