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扭捏,直接把家人都送到了夏州,前陣子拜別了京中友人後,便瀟瀟灑灑地到夏州當衙將了。
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個叫梁漢顒的少年,不過十六七歲。
張彥球又說他“大有方略”,評語和當初的朱叔宗一樣,家庭背景也差不多,河東牙校。但河東本地人在李克用帳下不太受重用,當不了高官,連帶著自己人也升不下去,被代北集團壓得有點狠。
張彥球曾經教導過自己很多東西,邵樹德還是感恩的,於是這次讓他帶著振武軍南下匯合。張彥球也不推辭,正月裡就帶著財物北上金河,發了一次賞後,幾次恩威並施,便將那支桀驁不馴的部隊給粗粗壓住了。
振武軍七千餘、天德軍四千餘,再加上新泉軍、定遠軍、鐵林軍、鐵騎軍、武威軍、豹騎都、義從軍,以及陰山蕃部、拓跋部、河西党項諸部牧民,這次足足出動了五萬多人,號稱二十萬。
邵大帥志得意滿地站在黃河岸邊,有把馬鞭投下去的衝動。
投鞭斷流,嚇不死你吐蕃人!
“武威軍、義從軍都到哪了?”
“回大帥,已南下數日,應還未至豐安縣。”節度副使陳誠稟道。
會州那邊已經爆發前哨戰了。
得邵樹德首肯,楊悅率新泉軍、拓跋部、會州蕃部一萬多人,以騎兵為主,數次進入渭州,燒燬吐蕃積存草料,拆毀烽子、哨鋪,搜殺斥候,將之前的軍事摩擦大幅度升級。
戰爭,其實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