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個軍人選舉制的安東府出來。
“妾都聽官家的。”見邵樹德解開了她的衣衫,沒藏妙娥主動挺起胸膛,讓官家抓得更舒服些。
“這段時日多來服侍朕,爭取造個孩兒出來……”說到最後,邵樹德的口齒已經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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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樹德在登州停留的時間還是很長的。
十二月初九,他又抵達了赤山浦,檢閱了平海軍。
平海軍軍使是朱亮,副使趙宗晦,都虞候王師魯。
蕭縣伯朱亮是西城時代的元從老人,曾接替李延齡,當過供軍使。忠心有嘉,但確實不擅長海上事務。
不過他和老李一樣,會拉關係,會籠絡人,也會用人。
新羅裔海州人趙宗晦識水文、辨天氣、擅海戰,把這支一半以上人員都是新羅裔的部隊打理得並並有條。再加上汴州水師人員習慣海上風浪之後,充作中下級軍官,這部隊倒也不虞被別人拉走。
更何況,人家新羅人也不願意跑。
圖啥呢?跑回去投靠新羅?腦子沒病吧?
張保皋那般武藝,又在大唐武寧軍為將多年,屢立戰功,回去後還是被人看不起。
在新羅,似他們這般出身,就別想著當官了,不可能的。那個王朝太腐朽了,幾乎還活在中原魏晉時期的世族門閥制中,普通人想出頭千難萬難。
“平海軍有今日這般景象,朕心甚慰。”邵樹德親自登上了一艘大唐型制的樓船,笑著說道。
嗯,船上的漁網已經提前收起來了。平日裡“屯田”捕魚就算了,今日聖人觀閱水師,若滿船晾曬著的漁網、衣物,實在有礙觀瞻。
“入冬之前從沙門島轉過來的?”邵樹德轉頭問向朱亮。
“回陛下,十月中,臣親宰平海軍自沙門島、龜島起航,至赤山浦下錨碇泊。”朱亮答道:“因整年輸送軍資、捕魚,兒郎們的戰技有所荒廢,故前陣子開始了冬訓。冬訓完畢,便整修船隻,開春後再赴蓬萊鎮。”
安東府與登州之間的一連串小島,算是平海軍日常的母港兼駐訓基地了。
數十艘大小船隻以此為基,來來回回轉運物資、人員,十分忙碌,確實很難尋得訓練的時間。
也就冬天到來之後,濟水冰封,西面的糧草、器械沒法水運過來,旅順、蓬萊近海也有細碎的薄冰,不再需要他們來回轉運物資了,才得到冬訓和大修船隻的時間。
“一張一弛,不錯。”邵樹德隨口點評道,隨即又看向趙宗晦,道:“趙將軍可還與新羅有聯絡?”
“陛下,臣乃夏人,如何與新羅聯絡,萬不敢也。”趙宗晦立刻回道。
“無妨。”邵樹德擺了擺手,笑道:“朕在洛陽,接到崔玄自新羅手書,言弓氏已在今歲裂土稱王。這個弓氏,你可知曉?”
趙宗晦當然知道,事實上他在新羅還有親朋故舊,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那邊的訊息,但他不敢說,免得引起聖人疑忌。
“你照直說,朕的心胸還沒那麼小。”邵樹德說道。
“臣遵旨。”趙宗晦稍稍放下點心,道:“弓氏亦是新羅王宗室,其實起兵有幾年了,攻下
了不少州縣,今歲覺得時機到了,於是稱‘高句麗王,。另有甄氏者,亦奪佔部分州縣,稱‘百濟王,。而今新羅大亂,互相攻伐,已是亂世景象。”
小小一個新羅,卻也三國爭霸,這事情弄得……
雖然目前看來,新羅的地盤似乎最大,又是正統,但也最腐朽,負資產最多,基本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後高麗、後百濟是新興政權,處於上升期,活力更強一些,最後多半是他倆一決雌雄,決定整個新羅的歸屬。
值得一提的是,按照崔玄的說法,這個“高句麗王”、“百濟王”目前都認新羅王為主。這麼看來,這兩位其實玩的是割據藩鎮的套路,新羅王的大義名分還是有點作用的。
邵樹德與崔玄書信往來多次,對新羅稍稍有些瞭解,知道在中原朝廷看來,新羅王只是個親王爵,他沒有權力冊封弓氏、甄氏為王,但其實呢,人家新羅王關起門來做天子,也玩了一套小中華朝貢體系。
比如,北方的很多土著部落就向新羅王朝貢稱臣,新羅王也堂而皇之地冊封他們各種頭銜。在南方,耽羅島(濟州島)也被冊封了,是新羅的藩屬國。
但這個耽羅其實也向大唐遣使入貢過。
“耽羅,在新羅武州海上。居山島上,週迴並接於海,北去百濟可五日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