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荒無人煙的所在。
事實上,渤海國的西京、南京就在附近,樂州的戶口也比較殷實,安東府、遼東諸州有數萬府兵,還可以徵調大量蕃兵輕騎,即便沒法佔領泰封,但搗搗亂的能力還是有的——隨便一個增兵浿水,就能把泰封國的主力吸引到北邊來。
從黑暗的角度來想,邵樹德可能還巴不得他們互相侵攻,繼續消耗呢。等到打得精疲力竭,數百里無人煙的時候,就會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
歷史上他們遇到了中原五代更替,契丹也把注意力放在南邊的有利時機,最終統一,然後經過六十多年的休養生息,緩過了一口氣來。
這個時候,即便契丹攻破了高麗國都(開城),但國王逃到南邊的羅州(今全羅南道境內),號召抵抗,地方上也有充足的物資、人丁,故能堅持下去,沒那麼容易吃下了——他們把握住了歷史賜予的良機,躲過一劫。
但這會麼,旁邊有一個老練的獵手,正用陰冷的毒蛇般的目光打量著他們,情況大不一樣了。
邵樹德未必想完全佔領這三國,但目前這個程度的冊封,與紙何異?算是羈縻統治體系中約束力最弱的一等了。
至不濟,也得像于闐國一樣,加強控制。即你們可以繼續自治,我也不想惹那個麻煩、花費巨大成本直接統治,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但適當加強控制是肯定的。
他在慢慢等待時機,等不到就交給兒子,不著急。
“陛下,于闐國主李聖天已抵達京師。”韓全誨輕手輕腳上了樓,低聲稟報道。
“讓他徑來此處。”邵樹德吩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