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低頭說道。
“阿爺現在問你一句,如果要你去雲南之藩,你願不願意?”邵樹德問道。
“陛下!”張惠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你不要多話。”邵樹德看著兒子,問道:“願不願意?”
“願……願意。”邵濟志說道。
“希望你真的願意。”看著兒子可憐的樣子,再看看張惠憂慮的神色,邵樹德嘆了口氣,道:“先在京中學習吧,過幾年再之藩。”
“陛下……”韓全誨在院門外輕聲呼喚。
“何事?”邵樹德問道。
“趙貴妃午後小睡了會,結果一睡不起,已經……”韓全誨小聲說道。
邵樹德坐在胡床上,久久不語。
他突然想起了當年在綏州時的一件小事。
因為要去夏州見諸葛爽,趙玉為他整理袍服,挑選禮物,各種叮嚀,就像一個稱職的妻子一樣。
在那整整一年,他每天早上醒來,都下意識探手摸一摸身旁,看看趙玉人在不在。
三十三年後的今天,玉娘不在了。
“傳旨,追贈皇后,著太常寺定諡‘明獻’。”邵樹德抬起頭來,說道。
察色見情曰“明”,聰明睿哲曰“獻”,這是美諡了。
“遵旨。”韓全誨應道。
諡號是太常博士定的,然後呈交禮部。禮部如果不滿意,會要求打回去重定。
前唐初年,因為許敬宗的諡號問題,高宗就與禮部暗戰許久。
這次如果走正常流程,無論是太常寺還是禮部,出於種種原因,很可能只會給個平諡。如今聖人直接定下了,顯然思慮已久,太常寺應該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張惠輕輕嘆了口氣。她很羨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