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讓他們歸建了,該軍就只剩下九千。
“兒遵命。”邵嗣武沉穩地應道。
“知道怎麼做嗎?”邵樹德問道。
“抓軍心為第一要務。”邵嗣武答道。
邵樹德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明白就好。去吧,將來有什麼造化,全看你自己了。”
“對了,你現在只有一妻三妾吧?”邵樹德又問道。
“是。”
大郎的正妻是張淮海之女,育有一子一女。三個小妾中,兩個是敦煌大族,如索氏、陰氏,另外一個是河北昌平劉氏女。
“待你從北庭班師後,阿爺做主,讓偰氏、廉氏挑兩個知書達理的嫡脈女子,當你的王媵。”邵樹德說道:“他們都是地頭蛇,在西域人脈很廣,對你有好處。”
邵嗣武聞言,眼眶微紅,哽咽道:“謝阿爺。”
邵樹德走了過來,輕輕撫著兒子的肩膀,嘆息道:“我做父親的不照顧你,誰照顧你?”
他雖然管不住底下那玩意兒,經常在人妻身上發洩變態慾望,但生下來的孩子,都是他的種,當然要操心他們日後的生活了。
即便是分封到草原七聖州的藩王,一人差不多有一萬戶百姓供養,很差嗎?而且離富庶繁華的河北很近,快馬幾日就到北京,真談不上苛待。
他們在京中,是不可能有一萬戶百姓供養的。而且被監視居住,沒有自由,第二代就要降爵為國公,到出了五服時,就只是縣伯了。
但大郎去西域,是真的有點苛待了,前景比雲南還差。
南方的很多土官,能傳幾百年,穩定性非常好。但西域這邊,混亂無比,安全環境極差,讓李唐賓、盧懷忠這等人封到那邊去當國公、親王,人家都不帶搭理你的,認為你是卸磨殺驢,要清理老臣勳貴了。
所以,邵樹德對大郎是有點歉疚的,不介意多幫襯幫襯他——在自己活著的時候,能幫一點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