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溜溜地說道:其實是花架子。一年到頭都打不了一仗,聖人養具裝甲騎虧大了。
西方鄴並不孤單,事實上很多禁軍將士都這麼評論飛熊軍。
這支部隊的駐地在汝州,家人也生活在那一片。汝州有廣成澤牧場,地域遼闊,水草豐美,也只有這種地方,才適合作為飛熊軍的駐地——平時可以放牧馬兒,節省開支。
飛熊軍三千戰兵,人馬具裝,衝起來威風無比。
但禁軍將士非常看不起這支隊伍,因為隨便哪支禁軍或州兵往那一站,他都衝不動,也就只有勇氣不足的土團鄉夫可能會被他們沖垮了。
機動性又很差,長途行軍比步兵還慢——其實冤枉了他們,事實上所有騎兵的長途機動性都比不上步兵。
使用場景還十分單一,敵人騎兵看到扭頭就跑,你追不上。如果沒有蕃兵輕騎護衛側翼,對方的騎兵甚至敢用騎弓挑釁你。也就只有硬碰硬對沖的時候無往不利了,但這種機會並不多。
養這麼一支廢物,還不如給大夥發賞。
但耶律全忠不懂這些。他只看到這支部隊甲冑精良,士氣高昂,那粗長的馬槊舉起來,哪支契丹騎兵扛得住?
這一次,契丹八部真的危險了。
大夏的戰爭機器發動起來,輕步兵、重步兵、騎馬步兵、輕騎兵、軍屬甲騎、具裝甲騎,甚至還有源源不斷打製出來的偏廂車,遼東可能還有水師參與,這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壓過去,足以毀滅整個契丹。
罷了,我已是夏人,又操哪門子心?耶律全忠自嘲一笑,扛著長矛,步履沉重地跟上了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