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下他們,好好消化一番,或許能有一場大造化。
可惜了!
“什麼興衰?”偶思問道。
“不談這個。”釋魯意興闌珊地說道:“夏人已經出了山地,跑到草原上來了,接下來你說怎麼辦?”
偶思聞言,也吃不下去了。
他和釋魯一樣,焦躁一日甚過一日。
最開始夏人從營州北上,他們慢慢遲滯,那時候雖然緊張,但還抱有希望,覺得誘敵深入之計可能會奏效。
夏人越往北,糧道就越長,軍心士氣就越疲憊,死傷就越多。但隨著他們步步為營,蛤蟪、靜蕃兩寨先後設立,一下子北進三百里,釋魯便坐不住了。
糧道是拉長了,但好像沒能成功截斷。
阿保機領著精銳去了南邊,也有戰果傳回來,但也僅僅是戰果,消滅了幾支夏人的運糧隊伍,但沒能徹底截斷糧道。
而且,釋魯剛剛發現一個問題:按照夏人在每一座城寨大肆屯糧的習慣,就算糧道完全被截斷,估計堅持三個月也不成問題。
三個月?勝負可能已經分出。
釋魯已經派人去找阿保機了,他非常想與侄子談一談。原來的戰術可能是錯誤的,必須調整。
“釋魯,或許該把所有兵都調回來了,尤其是各頭下軍州的步卒,想辦法圍攻,徹底破掉夏人的軍寨。”偶思說道:“其實他們有些冒進。有號‘黑矟軍’者,出其不意,深入我後方,看似勇猛,實則容易陷入重圍。如今該把鄚頡府大勝的訊息宣示各部,提振士氣,然後調集重兵,吃掉他們的營寨。總之,不能讓他們一步步往前拱了。他們修的這個靜蕃寨,向北可至東樓、龍化州,向西可至密雲縣,向東可至老衙帳、木葉山、紫蒙縣,哪一處不是我們辛苦多年積攢的家業?”
“等阿保機回話再說吧。”釋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