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箭矢向北飛出,也不知瞄沒瞄,反正就是覆蓋射擊了,正面衝殺的契丹騎兵一下子躺下了數十騎,剩下的立刻散開,兜馬遠去。
“鬆開!手鬆開!”西方鄴跳下馬車,拿刀鞘打了打幾個因為高度緊張而肌肉僵硬,定在那裡的土團。
“一回生二回熟,頭一次都緊張,習慣了就好。”
“那麼綿軟的騎弓,如何比得上步弓?放心,他們使出吃奶的勁,也射不到咱們,只能被咱們射。”
“馬兒其實非常聰明。看見車障會停步,看見長矛會躲,任你騎士如何驅使,也不肯前進一步。咱們車陣在這裡,契丹人除非下馬,不然過不來。”
西方鄴的大嗓門響徹整個車陣,極大緩解了土團們焦慮、緊張的情緒。
戰陣之時,像他這種勇武之人的鼓勵非常關鍵,有大哥帶,你能超水平發揮,沒大哥帶,十成本事用不出三成,差別是巨大的。
耶律全忠愣愣地看著手裡的步弓。
他看得很清楚,方才有一騎被他射落馬下。
我射的應該是奚人,不是契丹人。耶律全忠仰頭望天,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