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似乎也是合理的。如果再嶲州糾纏,那個山勢地形,擺不開大軍,只能小規模戰鬥。且不說糧草消耗,單就戰陣而言,完全是放棄了自家大兵團作戰的優勢。屆時敵人依託地形節節抵抗,即便總吃敗仗,一次也死不了幾個人。如果再從後方徵調新兵,如果拖個一年半載,新兵又練成老兵,這仗要打到猴年馬月?
“最遲五月中,鄭仁旻就會突破大渡河,屆時李唐賓估計才到成都左近,還來得及。”邵樹德看著地圖,說道:“婆閏這次也去了,希望他能表現得好一些吧。”
月理朵想起這個弟弟,暗暗皺眉。
“別多想了。”邵樹德笑道:“南詔那麼大,又複雜無比,朝廷不可能全部捏在手裡。婆閏這個做舅舅的,在為他的外甥打封地呢。”
月理朵無言以對。
“希望到鳳翔府的時候,能聽到好訊息。”邵樹德接過張惠遞來的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