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日子。”
拓跋彝敏斜眼看了他一下,小小商徒,這點日子就滿足了。易地而處,他早就在黎、雅二州操起長槍,搏那富貴了。
“慢著!”他拉住正待離開的商徒,問道:“你在蜀中,有沒有見過操淮南口音的軍士?”
“沒有。”商徒輕輕掙開,退後兩步,道:“我只在龍劍二州見過操河南口音的武夫,他們在那屯駐很久了,當時似乎在拔營南下。淮兵?一個也沒見到過。”
“哦,那你走吧。”拓跋彝敏讓開道路,說道。
看樣子淮南降兵沒去蜀中啊。
唉,十萬大軍,一朝分崩離析,如今天南海北,竟不知星散何處。
他是在淄青出生的,但在揚州長大,對淮南的感情很深。因為父親出任幕府騎將的關係,他在淮軍中有不少朋友,自然很關心他們的狀況。
之前聽聞有淮軍被調到西南去了,如今卻了無音訊,讓他有些憂愁。
燕王到底會不會打仗?不行讓我去,上馬衝殺一陣,不信蠻獠不潰。想到這裡,拓跋彝敏居然生出股衝動:之前看不起劉三那田舍夫,可如今的我不也是田舍夫?
種地那麼麻煩,這田舍夫當得也沒意思。與其這般蹉跎下去,不如南下從軍,與南蠻好好幹上一場,說不定就有場富貴呢?
朝廷怎麼不在岐州募兵?等得都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