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都是潛在兵員。
汝州的汴軍,有胡郭城擋著,大隊過不來,小股人馬翻山越嶺而來,還真不一定玩得過這些土團鄉夫。所以,崤縣這會基本已經算是後方,可以放心生產。
垣、澠池二縣就有些麻煩了,直面汴軍威脅。一路出王屋,一路出硤石堡,還是可以騷擾到的。但既然敢設立邵州,就是欺負汴軍主力在東面,西邊兵少罷了。
而且山勢連綿,可以選擇的路線很少,路也不是很好走,你來就來吧,巴不得你出城呢。
如果是步兵,來了不一定回得去。如果是騎馬步兵或騎兵,那我就和你耗。反正朔方軍組建騎兵的成本較低,看誰耗得過誰。把你這些機動力較強的兵種耗完了,也就好辦了。
“大帥放心,某到任後,必查訪各處,修繕水利,開墾田地,以濟軍需。”杜曉保證道。
“好!所需幕僚、雜任,爾自專之,我一概允准。”邵樹德讚許道。
河南府鼎盛時期二三百萬人口,現在十餘萬,主要集中在洛陽盆地。邵樹德絲毫不懷疑,在洛陽以外的地方,狐狼之類的野獸數量遠超人類。
黃巢、秦宗權、孫儒、李罕之四人乾的好事!….呃,這事不能深究!張全義曾經恢復到五萬戶,接近三十萬人口,為何現在只剩十餘萬?這個事情嘛,哈哈,今天天氣不錯,肯定是跑崤山、熊耳山、伏牛山裡面去了。
與杜曉談完後,邵樹德又看向一眾經學學生,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得意作品。
“昔孔子謂伯魚曰:‘其先祖不足稱,其族姓不足道,終而有大名,以顯聞四方流聲後裔者,豈非學者之效也?’爾等誡之。”邵樹德說道。
“謹遵大帥教誨。”眾人紛紛應道。
“吾兒亦誡之。”邵樹德抓著兩位愛子的手,道:“吾祖邵正元田舍夫也,勤而好學,披荊斬棘,開闢田宅,家境殷實。吾父清和公效命軍中,苦練技藝,遠近鹹以為勇士。故君子不可以不學。不學則不明,不知其源,誡之,誡之!”
“兒知道了。”二人一齊答道。
“河南地方,歷代大規模征戰無數,是非曲折難以論說,但史家無不注意到,正是這裡決定了許多王朝的盛衰興亡、此興彼落,所以古來就有問鼎中原之說。”邵樹德站起身,走到掛在牆上的地圖前,道:“澠池縣大治,是奪取洛陽的第一步。爾等赴任之後,但凡有所作為,我都看在眼裡。先祖不足稱,不要緊,族姓不足道,亦無妨,爾等家族基業,皆興於爾等之手,豈非一樁美談?我從不吝於官位、賞賜,都好好幹吧。”
“遵命。”眾人又應道。
學生們離開之後,邵樹德還坐在那裡,又接見了剛剛回來覆命沒幾天的拓跋仁福。
“昨日接到軍報,銀槍都與甘、涼部落聯軍,大破河西党項,俘斬數千,獲雜畜十萬。”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草原酋豪,邵樹德說道:“我已決定將沙磧納入鎮北都護府管轄,建黑水城。你的部落,是繼續留在沙磧,還是搬來河南?”
拓跋仁福臉上被風沙打磨得十分粗糲,看不出來神色變幻。但邵樹德何等樣人,自然知道他內心在激烈權衡之中。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選擇題,而是送命題。一旦答錯,很可能就要被邵氏親兵拿下,懸首軍門。
“回大帥,職願將部落全數遷來河南。”良久之後,拓跋仁福終於放棄了掙扎,認命道。
“你既願來,我便將崤、澠池二縣以北,大河以南的廣闊山地草場劃出來,一半歸你,一半歸李仁欲。”
拓跋仁福一愣。
“李仁美授首,其弟狄銀阿咄欲降,我不殺他,著他領部眾東遷。”邵樹德說道。
拓跋仁福謙恭地低下了頭。
他的部落比較雜。早年混陰山草原時,以拓跋党項為骨幹,統領韃靼酋豪送給他的兩千帳韃靼、回鶻部眾。後來進軍沙磧,連年征戰,吞併了不少河西党項、韃靼、吐谷渾以及吐蕃部眾,現有大概數萬口,可出動七千騎作戰。….李仁美是甘州回鶻可汗,原本實力不用多說,強勁得很。但好漢不提當年勇,甘州丟了,妻女都被別人收入房中,如今身死,其弟李仁欲年幼,手頭還剩幾千殘兵敗將,不投降能咋地?難道西奔,投靠高昌回鶻?不,他們太清楚那些人的德行了,去了只有一個下場:人被殺,部眾被吞併。
對了,李仁美的妻妾、孩兒都在甘州,周易言也沒殺他們。聽聞李仁欲降順後,此人心中惴惴,將李仁美的幾個年幼子女送到了靈州。邵樹德遣人要了過來,這是制衡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