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沒能力的滾蛋,有能力的上。尸位素餐之輩,任你背景再大,戰陣之上不講情面,說斬就斬了,沒人保得了你,甚至還要追究你後臺的責任。暴露出來的問題,迅速得到改正,因為不改正就是死,上官也不會放過你——他放過了你,聖人不會放過他。
因此,像關內道州軍這種承平二十餘年的部隊,打了大半年仗後,雖然狼狽不堪,但內部其實經歷了一個淨化的過程,積弊被掃除了很多。
再打個一年半載,面貌煥然一新之後,可以放回去了,至少短期內不會墮落。西方鄴羨慕地看著這些得勝歸來計程車卒,忍不住問道:「君等從何來?」
「自邢州歸來。」還真有人回答他了。
「李存勖遣劉訓將馬前銀槍直攻邢州,訓吃了一次敗仗,直接降啦。」「劉訓這是第二次被俘了吧?」
「哈哈!」笑聲四起。
西方鄴急得在馬上扭來扭去,恨不得飛至邢州,與晉人大戰三百回合,然後名動河北。
其實也怪不得他心急。劉訓是什麼人?李克用的老部下之一,當年就是他帶兵護送王珂回蒲州,繼承節度使大位的。他都降了,晉人還有什麼戲唱?
唉,苦無良機啊!西方鄴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