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後,李嗣恩壯者膽子問道。
他是薊州刺史,但薊州已經被夏人突襲攻取,家人都失陷在城內了。他是真的想走,急著趕回去收復地盤。但晉王沒下令,留守也不肯擔干係,卻不好一走了之了。不過心中依然憂愁,故出言相問。
“你問我,我問誰?”李存章直接嗆了一句。
李存矩無奈搖頭。他是盧龍軍使,但盧龍軍的駐地平州也丟了,軍心有些浮動,不然也不會被夏人一戰擊敗。
李嗣本則一言不發,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望和迷茫。
李存章看著這幾個敗軍之將,越看越氣,直接甩手出了營帳,又一連派出了好幾撥使者出發,前去面見李克用——事只有一件,即請求撤軍。
他很清楚,越往後拖,士氣就越低落。今日還能與夏軍野戰比劃兩下,待再過十天半月,怕是一上陣就大敗而回。仗,顯然不能這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