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來吧”,
丁小乙急忙將那名土著女子扶了起來,那女子臉上滑落了兩行清淚。
那女子掩面發出陣陣抽噎,
丁小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立在那女子身旁不知所措。
就在丁小乙不知所措之際,
數名身著麻布衣的兇漢急急地奔來,
他們指著那女子就是一陣怒罵,丁小乙卻是一句也聽不懂。
見丁小乙一身的裝扮,那幾名穿著麻布衣的兇漢忌憚地看了丁小乙一眼。
“閣下可是從大雍而來的使者?”
一名麻布衣兇漢吃力地向丁小乙問道。
他說的正是蒼玄界語言,丁小乙微微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那名女子卻是嚇得容顏大變,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她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丁小乙,丁小乙從那名女子的眼眸裡看到了絕望與無助。
“這是怎麼回事?”丁小乙看著這群麻衣兇漢,他冷冷地問道。
“是這樣的,這阮氏的丈夫在我們賭場欠下了一筆賭債,前些日子這際氏的丈夫出海時遇到了風暴,葬身於那海底了。”
“我們大東家見這際氏可憐,就想讓她的孩子來抵賭債,誰知道這阮氏死活不答應。這不,在自家門前拉起客來了。”
那名念頭的麻衣兇漢向丁小乙解釋道。
聽到那麻衣兇漢頭領的解釋之後,丁小乙這才明白了過來。
典型的父債子償的故事,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這女子卻還是選擇了另一種償還方式。
出賣自己的肉身來償還那賭場的賭債,她寧願犧牲自己也不願意將自己的孩子拿來抵債。
丁小乙想通了這一切之後,他對這懦弱的女子產生了憐憫之心。
怪不得這女子臉上還帶著幾分羞紅之色,那怯怯的站姿讓丁小乙心中一黯。
琉蘇國也並不是一片淨土,也是弱肉強食。
這裡的修行者雖然不多,但是他們一樣階級森嚴。
像這名女子的低層之人根本就無法左右自己命運。
她們連最基本的衣服都沒有,只能裸露出自己的胸脯供那些異樣的目光觀賞。
“她欠你們賭坊多少錢”,
丁小乙冷冷地向那幾名麻衣兇漢說道。
那幾名麻衣兇漢也算是有身份的人,
他們並沒有如其他普通土著般布匹裹身,而穿著一件麻衣,與丁小乙的布衣也相差不大。
“那個您是尊貴的大雍使者,此事您還是別管了。”那名麻衣兇漢頭領向丁小乙諂媚地說道。
大雍使團進入了琉蘇國之事早已經傳開了,不只是琉蘇國王就是連普通的土著百姓對大雍國也是神望已久。
他們對大雍來使自然是客客氣氣的,不過丁小乙一身布衣還是被他們看輕了。
因為他們已經見到了大雍來使團的貴人,
他們的身著卻是華貴無比,而眼前的這名少年比起他們來也相差不多,必定只是一名小人物而已。
“如果在下要管呢?”
丁小乙遊歷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他已經見識多了,這幾名麻衣兇漢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只要自己不管此事,那麼這幾名兇漢還一樣對他畢恭畢敬的。
但是聽到自己說要管此事,這幾名兇漢的臉色一變。
他們手裡緊握著一柄粗糙的大刀,他們臉上露出了不善之色。
聽到丁小乙的話語,那名女子臉上露出了一抹欣喜。
當她看到那幾名兇漢臉上露出了不善之色時,她的臉色一變,變得無比的蒼白起來了。
她急急地向著那向名兇漢說了一大通,而丁小乙卻是一句也沒有聽懂。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幫忙了”,
那阮氏卻是臉色一冷,她向丁小乙急急地說道。
丁小乙看著那阮氏絕望的表情,他心中不由得一嘆。
他知道這阮氏與這幾名麻衣兇漢一樣,只不過是大雍使團中不入流的角色而已。
為了不連累自己,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讓自己走。
丁小乙看了看這群臉色不善手裡緊握著粗糙大刀的麻衣兇漢,他心裡則是冷笑不已。
“你以為你是誰,我們大東家與國王可是好朋友,你只不過是一名大雍使團中不入流的角色而已,沒有人會在乎你的死活。”
那名麻衣兇漢頭領向丁小乙森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