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將軍,難道你也是來為那魏州知府出頭來的嗎?”
丁小乙冷冷的向上官雄說道,而上官雄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尷尬之色。
“沒有想到這貴客居然是丁小友,倒是讓本將軍眼拙了。”
上官雄向丁小乙抱拳說道,而他的目光卻是從眾人的身上掠過。
“如果上官將軍是為了替魏州的這些地頭蛇出頭,那麼還請上官將軍離去,如果上官將軍想要敘舊,那就請坐吧。”
丁小乙向上官雄冷冷的說道,他對上官雄已經徹底失望了。
因為涼州之事,他知道上官雄一定知道一些內幕。
為什麼上官雄在那個關鍵的時刻卻要上涼述職,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敘舊就算了,丁小友好自為之吧”,
上官雄臉色無比的尷尬,他向丁小乙淡淡的說道。
而丁小乙卻是一怔,顯然上官雄對他今日的做法很是不喜。
自己做事還要別人喜歡嗎,這讓他覺得很可笑。
雖然上官雄在涼州城也一度幫過自己,
但是他覺得那個征戰沙場揮斥方遒的上官雄已經不在了。
那個能為涼州城而戰死的上官雄已經不在了,
現在的上官雄變成了一個對權利無比渴望的官員了。
“諾,這個還給你吧”,
丁小乙手中一枚令牌豁然在手,他將那枚代表著上官世家的令牌扔向了上官雄。
而上官雄接到那令牌,他雙眸目光不住的變幻。
最後他長嘆一聲,將那令牌收了起來。
隨後他便緩緩的走出了那包間,
當他走出那包間的一刻起,他與丁小乙之間就已經再無瓜葛了。
丁小乙舉起酒壺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曾經並肩抗敵的上官將軍在他的心目中已經死了,
而為了討好魏州的權貴們,他不惜降低他的尊嚴。
長長的吁了一口,
丁小乙看著這群熟悉的面容,
幸喜的是錢舟他們並沒有任何的改變,還有這些布衣少女們。
“小葡萄,這酒可不是這樣喝的,要這樣”,
丁小妖正在指導那名雙眼如葡萄般少女喝酒,
而錢舟卻也是喝得酩酊大醉,他非得拉著丁小乙拼酒不可,
而丁小乙也是捨命陪小人而已。
一群布衣少女喝得滿臉通紅,就像是一顆顆熟透了的桃子般。
眾人踉踉蹌蹌的走向那天仙樓的大門,
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付飯錢,連丁小乙都已經忘記了這事了。
而走出那天仙樓時,
天色已經黑。
在天仙樓門前卻停了一輛豪華的馬車。
那錦袍老者的臉上堆出了諂媚的笑容,他守在那馬車旁。
“各位喝好了嗎,請各位上車吧”,
那錦袍老者臉上無比的諂媚笑意,
而錢舟卻是喝得醉熏熏的捏了捏那錦袍老者的臉,
“是你要將我們趕出去嗎,你不是要趕我們走嗎?”
錢舟口齒不清的被一名壯漢扶上了馬車之上。
丁小乙卻是無比的清醒,對於今日發生的事他卻是感覺很是詭異,到底是誰讓自己進了天仙樓那尊貴的包間之內。
那人到現在都沒有現身,
而天仙樓對丁小乙等人更是恭敬無比,
絲毫沒有因為錢舟出格的舉動而有任何的不滿。
馬車很寬,就是數人擠在一起,也有足夠的空間。
而丁小乙卻是腦海裡將今日發生的事飛快的過了一遍,而他卻是依然沒有任何的頭緒。
回到了灶兒巷,
那馬車居然也透過了那狹長的泥濘小道,
馬車在那泥濘的小道之上行駛卻無任何顛簸,四平八穩。
眾人紛紛從那馬車上出來,
然後他們來到了那破舊的院落。
此時丁小乙目光精閃不止,他看著這些喝得如爛泥般的布衣少女們。
丁小妖在丁小乙的懷裡發出陣陣輕鼾聲,
他將丁小妖的抱在了一間房屋的床榻之上,然後他便緩緩的向那群東倒西歪的布衣少女走去。
“好了,你們不要裝了,說說吧,為什麼隱瞞我這麼久。”
丁小乙看著眾人,隨後他舌綻春雷般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