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棺山的一些資訊。
收穫不算太滿,但是也是所有的疑惑也解開了。
回到了客棧,
薛凝裳卻是託著下巴站在那危欄旁。
她怔怔的看著那燈火通明的鎮子,她的目光卻也時不時的看出那宛如一頭遠古兇獸般的棺山。
幽幽的夜色下,
那棺山的輪廓就是如一平放的棺材般,正散發出令人心悸般的幽幽光芒。
朦朧之中,
那棺山似乎還傳出了陣陣的屍吼聲,彷彿屍王甦醒般。
“薛師姐,想什麼呢?”
丁小乙其實也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他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了這名英姿颯爽的劍閣女弟子身旁。
丁小乙從乾坤袋裡拿出了一個酒葫蘆,
他仰頭猛灌了一口酒,然後將那酒葫蘆遞給了薛凝裳。
那英姿颯爽的少女卻並沒有任何的嫌棄,張嘴就是灌了一大口酒。
“明日一早我們還是離開清風鎮吧,我總覺得有一種不安的預感。”
烈酒入喉,薛凝裳臉頰上浮現出了兩朵紅雲,她向丁小乙說道。
“薛師姐,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如果那棺山中的屍魁都復活了,那麼清風鎮乃至清風鎮周身的城池都會遭殃。到時又不知道有多麼無辜的生命會淹沒在那屍潮之中。”
丁小乙心中也同樣有著類似的預感。
但是這事既然被他遇見了,他就不會袖手旁觀。
憑欄一片風雲氣,莫做蒼生袖手人。
他既然已經遇到了,就不會袖手旁觀。
雖然他知道那鬼仙實力強大無比,
那屍魁兇殘如悍,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還是要留下來。
“其實我師父也曾跟我說過一句話,說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其實人生啊,逃總不能解決問題,逃習慣了就真的變成了逃兵了。”
丁小乙又想起了那個總日裡飲酒作樂的糟老頭子。
“令師真的叫醉劍仙嗎?”
薛凝裳卻是美目一轉,她向丁小乙再一次疑惑問道。
“是啊,他死了,他叫我不要傷心,說什麼世上再無醉劍仙,人間猶有丁小乙。也就是安慰我將他的劍道傳承下雲。”
丁小乙仰頭又灌了一口酒,然後幽幽的說道。
“令師一定是個有趣的人吧?”
薛凝裳雙頰如桃紅般,她美目泛出溢彩光芒,然後向丁小乙問道。
“他很趣,有的時候也很煩,不過大部???????????????分的時間他很猥瑣。我記得在青牛村的時間,他三更半夜還是去偷看張寡婦洗澡,然後被張寡婦發現了,他逃跑的姿勢可帥了。”
丁小乙平靜的說道。
“啊……”,
薛凝裳一手捂著嘴發出難以置信的驚歎。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名陸地神仙境的劍修大能居然會做出如此猥瑣的事來。
“很正常啦,他帶著我的時候,壞事沒少幹過,偷地瓜偷燒雞,當然了,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偷酒喝。他說他嚐遍了天下所有的美酒,卻唯獨有一種酒從來沒有喝過。”
“哦,醉劍仙前輩還有沒有喝過的酒,那是什麼酒啊,一定是仙釀了。”
薛凝裳卻是美目撲閃,她對丁小乙的師父也是生出了好奇之心。
“那當然不是了,他說什麼仙釀神酒,還不如人間的佳釀喝得痛快,他從來沒有喝過的酒叫作喜酒。”
丁小乙雙眼裡露出了一絲緬懷般的光芒,他向薛凝裳淡淡的說道。
“啊……”,
薛凝裳又是一驚一乍的,她卻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當然了,
這世間確實有一種酒勝過任何的仙釀神酒,那就是人世間的喜酒。
從丁小乙的談吐之中可以聽得出他對自己的師父雖然說得很是不堪。
但是誰都知道丁小乙心中一直在緬懷那個糟老頭般的師父。
丁小乙的性格應該也是受到了他師父的影響,生性灑脫不羈。
薛凝裳不由得又打量著丁小乙,什麼樣的師父就能教出什麼樣子的徒弟。
“可是你們為何沒有聽說過我師父的大名呢”,
丁小乙卻是語氣一轉,然後向薛凝裳問道。
他覺得不應該啊,
以師父那強悍的實力,必定是名聲響徹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