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乙的身軀在虛空之中踉蹌了一下。
他低頭看著自己胸口一片狼藉般的血肉模糊,他感覺到自己的生機正不住的流失著。
他艱難的抬頭看著那臉色沒有一絲一毫變化的玉塵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將我引來這太古戰場。
丁小乙嘶啞的聲音在虛空之中迴盪著,他看著玉塵子。
嘶……,
眾人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連丁小乙都遭受重創。
那麼他們只有逃的份了,但是每個人都沒有逃走。
嗖的一聲,
柳狂生一把扶住了那搖搖欲墜的丁小乙。
他雙手一探,
一股磅礴的罡元如潮水般向丁小乙的後背灌湧而去。
當他的罡元一入丁小乙的後背時,卻發現自己的罡元宛如泥入大海般。
一點聲息都沒有。
柳狂生卻是臉色一黯。
丁小子,你沒有事吧,
柳狂生向丁小乙關切的問道。
而丁小乙的臉色卻是無比的蒼白,他體內的生機正在不住的流失著。
你擁有昇仙令,還有羽化丹,你的機緣可以說是得天獨厚,貧道將你引入這太古戰場是想你在這太古戰場之中得到某種機緣而已。
凌空中的玄維子元神卻是幽幽的向丁小乙說道。
然後你再將他的機緣搶走,對吧,
柳狂生卻是臉露怒意,他高聲向玄難子元神怒斥道。
而玄難子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意。
玄難子沒有否定,就已經代表他已經預設了柳狂生的說法。
你身為太古時期的一方巨擘,卻算計丁小乙一個小輩,簡直就是無恥到了極點,
柳狂生忍不住指著那凌空中的玄難子元神大罵道。
而眾人一聽到柳狂生的怒罵,他們心中不由得一緊。
柳狂生惹怒了玄難子,自己性命也不保,而他們害怕柳狂生會牽連到他們。
咳,咳,我沒有事,
丁小乙向柳狂生擺了擺手。
他不知道玉塵子為何沒有立即殺了他,而是隻留下了他一半的性命。
那我得到了那機緣嗎?
丁小乙忍著劇痛向凌空中的玄難子問道。
他也不知道玄難子所說的那機緣到底是什麼,是那枚玄天印還是那枚紙劍。
你沒有得到,那可是彼岸界的一方世界本源,這個世界本源貧道找了有數百年之久了,依然一無所獲,貧道以為以你的機緣可以找到那彼岸界的世界本源,但是你也一樣,沒有資格接觸到那世界本源。
玄難子的話讓丁小乙心中震驚不已。
彼岸界不是分崩離析了嗎,為何彼岸界的世界本源還留在了太古戰場之中。
他又看了看一旁激鬥中的那兩名小道童與李牧羊。
而另一名化作為老道士的太歲卻是風輕雲淡,絲毫沒有任何的擔憂。
李牧羊與那兩名小道童打得天崩地裂,四周的虛空都差一點被他們打崩了。
彼岸河也遭受到了雙方大戰的影響,掀起了滔天般的巨浪。
每一道巨浪的洶湧而起,數丈之高。
那巨浪向著虛空席捲而去,虛空發出陣陣轟鳴之聲。
李牧羊似乎是已經覺醒了自己,他與那兩名小道童激戰正酣。
一時間根本無法分出勝負,
他們從岸邊打到了虛空之中,虛空之中打到了那彼岸河裡。
而
他們卻是無視那彼岸河裡詭異的法則之力。
李牧羊雙手揚拳,
而那兩名小道童卻是揮掌直劈,一道道驚天氣勁呼嘯而起。
他們的身影很快又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因為他們已經不知道橫貫到了太古戰場某處去了。
他們都有挪移空間的技能,一個瞬間就可以橫跨數百里之遠。
空中一陣狂暴的氣勁波動激盪而開,
那是李牧羊與兩名道童激戰時產生餘波向著四周擴散而開。
而三道身影由近至遠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而下一刻,
三道身影又從遠處突兀的消失,狂暴的氣勁在眾人的頭頂之上炸裂而開。
虛空被炸開了一個偌大的缺口,
虛空碎片四周飄蕩著,虛空之中出現了無數道空間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