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親王”,……
薛驍的臉色並不算太好,他冷冷的看著這名皇族權貴。
而這陰柔的中年男子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他正與薛驍對視著。
“本王不請自來,請還望北烈侯莫要見怪。”庚親王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一陣叮咚泉水般直叩人心。
薛驍早就得到了家裡侍衛的稟報,
他本以為庚親王會被帶到北烈侯府會客廳,只是他卻沒有想到庚親王居然直奔丁小乙所居住的院落而來。
“好一個不請自來,本侯難不成還能將你趕出去不成。”薛驍的語氣並不算很好,
或許是兩人在政見上不同,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
丁小乙則是慵懶的坐在那水榭石亭之中,他看著薛驍將那欲踏入院落的庚親王攔了下來,他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聽說北烈侯府來了一名少年英雄,本王仰慕特來拜訪。”
庚親王並沒有因為薛驍不友好的語氣而動怒,他依舊和顏悅色的向北烈侯說道。
庚親王只帶了夏侯雪與那名年輕的侍衛,並沒有帶過多的侍衛進入北烈侯府。
“什麼少年英雄,那是本侯的客人。”薛驍並沒有因為庚親王說好話就而有好臉色,他依然不悅的說道。
“北烈侯,你還是老樣子,脾氣還是這麼大。本王只是來拜訪一下那名少年英雄而已。”庚親王的脾氣確實很好,並沒有任何不悅之色。
“庚親王,你到底想幹嘛?”薛驍的臉色並不好看,他冷冷的向庚親王問道。
“說了,只是拜訪一下那名少年英雄,就這麼簡單”,
庚親王那陰柔的臉龐上依然帶著淺淺的笑意,他向薛驍回答道。
“庚親王,我堂堂北烈侯在家裡,你從未踏至我北烈侯府半步,今日我北烈侯府有客人,你就急急的來了。你到底想幹嘛?”
薛驍擋在了那院落門前,就是不讓庚親王進入,而且語氣越來越惡劣。
“北烈侯,本王知道你還在為十年前的事耿耿於懷,但是本王已經說的很清楚,那不是本王的初心。本王也有苦衷的,難道你就這麼不相信本王嗎?”
那陰柔的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之色,他向薛驍解釋道。
“庚親王,你住口,當年的事你還有臉提嗎”,
而一聽到庚親王那苦澀的話語之後,薛驍臉色大變,他向庚親王厲聲呵斥道。
北烈侯彪柄顯赫,乃大雍碩果僅存的武侯,而他面對著這大雍皇室夏侯長庚卻依然沒有任何的好臉色。
顯然那夏庚長庚卻是像做了愧心事般,臉色露出了無奈苦澀之色。
“北烈侯……”,庚親王嘴唇蠕動了數下,最終還是沒有將話說出口。
看到那臉色有一些愧意的庚親王,薛驍臉上的怒意也如潮水般消退而去。
他知道那件事其實並不能怪庚親王,但是他心裡卻無法邁過那個坎,他將這一切的責任都加在了庚親王的身上。
如果不是庚親冒然進攻,如果不是庚親王指揮失策,
他們又怎麼可能中蕭秋寒的計,最後導致十萬大雍精銳埋骨天鷹谷。
十萬精銳,十萬袍澤十萬弟兄,就這樣埋骨他鄉魂葬異國。
天鷹谷一役,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大雍與北方魔國發生規模最大的一次戰役,最後以大雍國十萬精銳埋骨他國異鄉而草草結束。
天鷹谷一役,大雍大敗,此戰成了薛驍一生的痛。
十萬大雍精銳埋骨於天鷹谷,連屍首都無法帶回大雍,而這一戰也成為了薛驍一生的汙點。
想到那埋骨於天鷹谷的十萬袍澤,薛驍渾身不住的顫抖起。
那一役,薛驍身為主帥,而庚親王則是監官。
可是庚親王卻越權指揮,讓十萬大雍精銳落入了北方魔國主帥蕭秋寒的圈套之中。
天鷹谷一役,大雍國十萬精銳無一生還,庚親王在侍衛的護送之下逃了出來。
薛驍那時正率領數千精兵去偷襲北方魔國後營,偷襲未成,卻聽到了噩耗傳來。
待薛驍趕到天鷹谷時,那裡已經成了人間煉獄了,十萬大雍精銳就這樣被北方魔國鐵騎屠殺殆盡。
這一役也成了做為主帥薛驍一生的痛,也成為了薛驍的噩夢。
如果不是庚親王私自率軍冒進,十萬精銳也不可能埋骨天鷹谷。
看到薛驍那激動的神情與那赤紅的眼眸,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