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了那身負一柄被粗布包裹著一柄長劍的布衣少年身上,他向夏侯雪問道。
“區區一個卑賤的馬伕而已,殺了就殺了,夏侯惜影應該不會為了一個馬車而牽怒於本郡主。”而夏侯雪卻是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布衣少年在她的眼裡彷彿成了一具死屍了。
“屬下知道怎麼做了。”那陰鷙的青年身形一晃,一步便是數十丈之遠。
他的身法奇快無比,瞬間就出現在了那丁小乙駕駛的馬車旁。
那陰鷙的青年將自己的修為釋放而開,
超品天命之境的修為威壓瞬間釋放而出,他向那馬車撲去。
身在馬車中的薛凝裳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那股磅礴的氣息,她從馬車裡激射而出。
無盡霜華般的劍氣向著那陰鷙的青年激盪而開,而那青年卻是揚起了一柄長刀。
只見那刀長三尺,刀身窄長形如弦月之狀般。
丁小乙也看到了那青年揚起了那柄長刀。
那刀非刀,而劍非劍的,形狀怪異。
他感覺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刀,只是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來了。
薛凝裳手中寒霜般的劍氣一起,如銀河暴天般的劍氣向著那陰鷙青年狂湧而去。
那陰鷙青年卻是身形一掠,只見他手中長刀凝轉著一抹寒然的光芒,那光芒劃破薛凝裳凝出了霜華劍氣。
“鐺……”,刀劍相交,發出清脆聲響。
那陰鷙青年身形一轉,只見他手中長刀化作了輪盤般薛凝裳不住的斬落。
薛凝裳周身激盪起了無盡霜寒般的劍意,只見劍光凝轉,劍氣縱橫。
薛凝裳與那名陰鷙的青年大戰在了一起,兩人的修為皆為超品天命之境,一時間卻也是無法分出勝負。
那陰鷙青年卻是邊打邊退,兩人已經遠離了那馬車。
而這群潑皮卻是有恃無恐,他們挑釁的看向丁小乙。
“小子,看你是外鄉人,哥幾個也不欺負於你,借點銀子給哥幾個花花。”為首的一名潑皮向丁小乙囂張的說道。
丁小乙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意,打劫居然打到他的身上了。
“丁公子”,馬車裡的大雍公主知道是夏侯雪刻意刁難他們,
因為皇宮裡還沒有接到夏侯惜影回皇都的訊息,而夏侯惜影也是有苦難言。
這些潑皮就是夏侯雪找來的,就是想讓夏侯惜影出醜,而夏侯雪最想看到的就是夏侯惜影出醜了。
“沒事,我會處理。”丁小乙向身後的大雍公主回答道,
他自然是知道大雍公主顧及什麼。
不能暴露自己的實力,也不能暴露夏侯惜影的身份,這群潑皮顯然也不知道這馬車裡夏侯惜影的身份。
他們只不過是受僱於夏侯雪而已,而夏侯雪是誰,那可是庚親王最寵愛的郡王。
為了討好郡主,他們自然要賣力了。
郡主吩咐,只要將那馬伕打殘就行,然後引那馬車裡的人出來。
丁小乙何嘗不知道夏侯雪的伎倆,他只是笑吟吟的看著這群潑皮。
“快來人吶,有人打劫啊,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腳下居然有人打劫。”丁小乙卻是不慌不忙,他甩開嗓子就大喊起來了。
而這群潑皮卻是沒有想到這沒有見過世面的山野村夫居然沒有害怕,反而大喊起來了,他們一下子就慌了。
要知道這可是皇都胤寧,也是天子之城。
這裡的治安一向很好,大白天打劫,被京兆府衙門的捕快抓住,那可是重罪的。
“噗嗞”一聲,
大雍公主卻是被丁小乙的那一聲大喊給逗笑了,天下腳下誰敢亂來。
縱然這些潑皮有天大的膽子,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打劫。
丁小乙那一聲高呼立刻就引來了行人的注意,而此刻也有三四名京兆府衙門的捕快正在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