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便從容赴死。
“屍王,這是吾的後輩。”
薛衣人手中長劍一揮,如光柱般的劍氣狠狠的擊在了屍王手中白骨之上,一陣驚天動地般的巨響激盪而開。
“砰”的一聲,
薛凝裳最後還是被那兩大高手撞擊的餘波掃中。
她的身影而是踉踉蹌的倒飛而起。
她腦海裡浮現出了丁小乙對於遇害時那憤怒的表情和焦急的目光,丁小乙自始至終都是在乎她的。
她腦海裡浮現出了在商州時與丁小乙的那場對決。
雖然她輸了,但是那身影卻一直烙印在了她的腦海裡。
寒光流影霜滿天,
一劍驚鴻見凝棠,
這是她的詩號。
而她卻任其那強大的餘波將她擊中,她任由那餘勁將她的身軀帶上了那虛空之中。
也許離丁小乙遠遠的才是最好的選擇,薛凝裳的身軀飄向了虛空深處。
“老鬼,如果你有出去的辦法早就去做了,為何還要等到現在。”屍王卻是怒意騰騰,他向鬼祖不禁的咆哮道。
只見屍王卻是長袖一捲,將丁小乙捲進了自己的懷裡。
與丁小乙一起捲進自己的懷裡的還有那水晶骨骼。
屍王將空間撕裂而開,很快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薛衣人卻是目光閃爍不止,他臉上露出了不甘之色,而鬼祖臉上卻是詭異的笑意毫不掩飾。
“老鬼,你有什麼辦法?”薛衣人向鬼祖問道。
而鬼祖卻是目送著屍王帶著丁小乙與那屍祖之骨離開,他並沒有開口。
待屍王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他這才看了看那滿腹疑惑的薛衣人。
而薛衣人的目光卻是落到了那向虛空深處飄浮而去薛凝裳,最後他長嘆一聲。
見薛衣人拂袖將那心如死灰的薛凝裳捲到了自己的身前,鬼祖這才緩緩說道:“等”。
就一個‘等’字就已經道出了他全部的計劃,而薛衣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明悟。
也正是因為那一個‘等’字讓薛衣人徹底的放心了。
他帶著面如死灰的薛凝裳撕裂空間也離開了,而偌大的虛空之中只剩下了鬼祖一人。
他佇立於那昏暗的虛空之中,宛如一尊絕世主宰般。
丁小乙幽幽的醒了過來,
全身湧來了撕裂的劇痛正是不住的侵蝕著他心智,而小腹之下卻是感覺不到任何的罡元。
他的靈海被那一劍給擊破了,他的修為也在那瞬間崩潰了。
他臉色蒼白,心裡卻是悲痛不已。
他沒有想到那一劍會是薛凝裳刺出的,
他寧願讓那一劍由薛衣人來刺。
但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這一劍就是讓丁小乙有怦然心動的薛凝裳刺出的。
不甘嗎,懊惱嗎?
丁小乙發現自己此刻心靜如水,
他卻生不出對薛凝裳有任何的怨恨,他連恨薛凝裳都恨不起來。
丁小乙發現自己身處於一片幽黑的環境之中,
這應該是一座石室,四周更是暗無光日,一片漆黑如墨。
他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他發現自己的靈海一片狼藉不堪,靈海早已經不復存了。僅有自己體內的幾絲罡元殘留著。
沒有罡元的支援,就算有著超品之境的修為,那也是不堪一擊。
連他引以為傲的劍法都無法施展出來。
幸喜的是,他的識海還在,他的命海還在,也算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你醒了?”一道古老而又滄桑的聲音響起,丁小乙知道那是屍王的聲音。
“前輩,這是在哪”,
丁小乙不由得疑惑問道。
他知道他應該還在這棺山之中,
棺山是一座獨立的空間,而且這空間宛如一個微型的世界般。
“我們還在這棺山之中”,那古老而雙滄桑的聲音又響起。
丁小乙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前輩,難道你們不能離開這棺山嗎?”
丁小乙不由疑惑的向屍王問道,他覺得以屍王與那鬼祖的實力應該很想出去。
“暫時無法離開,你先調整好心態吧。接下來要融合屍祖之骨,等你融合了這屍祖之骨,吾會告訴你一切。”屍王向丁小乙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