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畔有一太平鎮,
太平鎮裡有一太平客棧,而今夜的太平客棧卻是很不太平。
不只是太平鎮的太平客棧很不太平,就是連那太平鎮也很是詭異。
在太平鎮的角落裡,
有一處快要倒塌的房屋,
而那房屋裡有一名蒼老身影,那蒼老的身影正在點燃一盞只剩不足三成的油燈。
燈芯也似乎快要燃盡了,
那蒼老的身影哆嗦著手劃燃了火摺子,一道微弱的光芒在這家徒四壁的房屋裡亮起。
而那蒼老的身影哆嗦的手拿著那火摺子卻是搖晃不已,
最後火摺子終於碰到了那燈芯,「砰「的一聲,那燈芯應聲亮起。
一陣莫名的微風拂進,那燈光不禁的搖曳了數下。
一道詭異的身影在那搖曳的光芒之中對映而出。
卻是一名身材更加蒼老的身影,那身影出現在了那這房屋主人的身側。
「我說枯弦子,你每一次來我家都不敲門也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這樣闖進啊。」
房屋的主人揚了揚那渾濁的眼眸向一側更加蒼老的身影說道、
「你家有門嗎?,我去哪敲啊」,
那更加蒼老的聲音卻毫不客氣的反駁道,似乎他早已經習以為常了般。
「枯弦子,你這一次來又有何事?」,
房屋的主人對這不速之客並沒有什麼好臉色,他冷冷的問道。
「鎮長,白天來了三名年輕人,一男兩女,他們進了太平客棧」,
那更加蒼老的身影向那房屋的主人平靜的說道。
而那房屋的主人一聽,卻是遲疑了一下,並沒有回話。
「你說那太平客棧的那兩個傢伙會不會對他們不利啊「,
枯弦子眼中露出了一抹好奇的目光,他向這房屋裡的主人說道。
「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你卻要管,他們進入太平客棧那是他們的命數。再說了,那傢伙已經失蹤很多年了,卻是不知道跑哪去了,而那東西也只有他一人知道。我們守在這太平湖旁,也守了數百年了,卻並沒有發現那人留下來的寶物。」
「我不是這個意思,冥界的那兩個傢伙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今夜的太平客棧很安靜啊。以往的客人都會被扔進太平湖裡去,而今夜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那兩個冥界傢伙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枯弦子向鎮長又說道,而鎮長卻是渾濁的眼眸揚了揚。
他並沒有回答,而是看著那盞油燈怔怔出神。
「砰」的一聲,
那油燈又莫名的一發出一聲沉悶的炸裂之響,那燈光也微微的搖曳了一下。
鎮長的臉色卻似乎變得凝重起來了,因為那燈光裡映出了一道三頭犬的身影。
「鎮長,那傢伙不賴啊,居然能與那三頭犬打得旗鼓相當啊。」
那更加蒼老的身影也看到了從那油燈上映出的身影,他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靜觀其變吧」,
鎮長卻是出奇的冷靜,他向枯弦子說道。
而枯弦子微微的點了點頭,兩人注視著那搖曳的燈光。
「醉裡,劍氣無雙」,
丁小乙也是心裡發怵,
他卻是沒有想這地獄三頭犬居然可以自愈傷口,而且那傷口之上卻是不曾有半點血跡冒出。
他手中劍光一轉,一道幽芒凝顯而出。
他身形一掠,從那血盆大嘴之下竄起。
而他連人帶劍化作了一道幽芒向那地獄三頭犬中的一顆碩大無比的頭顱疾刺而去。
丁小乙周身劍意滾滾如潮,
同時他左眼射出的幽芒符光化作了一道道符印向著那地獄三頭犬籠罩而下。
「嗞」的一聲,
只見一道劍光一閃即逝,而丁小乙的身影與那地獄三頭犬擦身而過。
他手中長劍在那地獄三頭犬的一顆巨大頭顱的頸際一劃。
「噗」的一聲,
利器入肉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
此時那長刀捲起了層層寒芒向著他飛快的橫掃而來。
丁小乙身形一起,手中長劍化作了無數點光般的寒芒狠狠的擊在了那長刀之上。
「鐺……」,
一陣金戈交鳴之聲久久不息。
而丁小乙的身子又暴退了數步,他如遭重擊般,臉色也是微微的一白。
那地獄三頭犬頸際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