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小乙也是不知所措。
這「嗯」是什麼意思啊,到底是好了還是沒有好啊。
此時,
一陣高亢的雞鳴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夜無憂從丁小乙的懷裡掙脫而起。
顯現在丁小乙視線裡的卻一片雪白的光芒,
那玲瓏的身軀和那挺拔的胸口都落在了丁小乙的眼底。
「唉,孽緣啊,你身上的毒也解了,你可以離開了。」
夜無憂將自己的黑袍穿好,然後她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向丁小乙說道。
而丁小乙卻是尷尬的撓了撓頭,
他的目光從那黑袍身影上收回,他發現自己的衣襟都盡數化為了一片碎片。
他只得無奈又從乾坤袋裡拿出了一套衣襟,
然後胡亂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緩緩起身目光向那黑袍少女望去。
而夜無憂的目光也向他看來,
兩人的目光相撞一下,又慌亂的移開了。
夜無憂螓首低垂,露出了她那鵝頸般潔白的脖子。
「那,我……先走了」,
丁小乙鼓起勇氣向夜無憂說道,而夜無憂則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此時的夜無憂如同做錯事的孩子般,卻也是手足無措。
丁小乙只得無奈的走出那幽暗的屋子,
而他的臉色卻是變得格外的怪異起來。
這算什麼事啊,到底是誰佔了誰的便宜啊。
夜無傷卻是揚著一雙睿智的眼眸打量著自己,
丁小乙卻是被他的目光看得好一陣驚慌失措。
他急忙低下了頭,如同做錯事的孩子般。
「其實族長的年紀便不大,魂族的每一屆族長都會將自己的一身修為傳渡給下一任族長」,
夜無傷那寓意深長的話在丁小乙的耳邊迴盪著。
「啊,夜前輩,你說什麼」,
丁小乙卻一直沉浸在愧疚之中,他一時沒有留意到夜無傷的這句話。
待他反應過來時,夜無傷卻是長嘆一聲離開了。
丁小乙帶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那雅靜的院落,
而夜無憂卻是偎依在那門旁目送著丁小乙。
直到丁小乙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她這才收回了目光。
「族長……」,
夜無傷如幽靈般出現在了院落裡,他欲言又止。
「走吧,離開安州,我們去皇都一趟。」
夜無憂雙目精光閃爍不止,她向夜無傷吩咐道。
而夜無傷最終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院落之中。
夜無憂長嘆一聲,她仰頭向東方望去。
只見東方一抹曙光如一柄鋒利的寶劍將這片漆黑的夜空撕裂而開。
丁小乙彷彿丟魂失魄般,
他回到了曾家,而他不知道以後如何去面對夜無憂。
昨夜的一幕幕還回蕩在了他的腦海裡,唉,他長嘆一聲。
安州事了,他決定離開,
曾不輸知道丁小乙去意已定,也不強留。
這天夜裡,
丁小乙喝得酩酊大醉,或許酒可以將他心中那綿綿的愁意澆滅吧。
次日,
丁小乙帶著大雍公主又上路了,
馬車還是那輛破舊的馬車。
曾不輸打算將丁小乙一輛新馬車的,但是丁小乙卻拒絕了。
老馬識途,
他要的不是速度,而是沿路的風景,其實這馬車也挺不錯的。
丁小乙坐在那馬車之上,
而身後的安州城也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其實他又去了那雅靜的院落,
只是那院子裡的佳人已經離去。
他在那幽黑屋子裡的梳妝檯上找到了一封信,是夜無憂留給他的。
他也沒有想到夜無憂居然算到了他會回那雅靜的院子。
他看著手中的那封信,心裡卻是思緒萬千五味雜陳。
正如夜無憂所說,
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對那夜裡發生的一切,而丁小乙自己同樣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
如果他們有緣,或許會再相見。
如果無緣他們這輩子也許不會再相見了,丁小乙知道夜無憂也是一名要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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