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將哥幾個燙傷了,難道還想就此了事嗎?”
那名領頭的勁裝大漢不由得勃然大怒道。
看到這幾名氣勢洶洶的大漢,
那後生仔微微的一愣。
這幾名勁裝大漢看起來似乎並不想就此善罷甘休。
後生仔的臉色也微微的一變,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煮茶的老頭在這青州城門外煮茶已經煮了幾十年了,像今天這樣的事還第一次發生。
“幾位大哥,小子這裡有一些碎銀,就當是給幾位的酒錢了,再說了幾位大哥也沒有燙得很重。”
後生仔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數塊碎銀,他怯怯的看了看那幾名勁裝大漢又說道。
“小子,就幾塊碎銀就想打發哥幾個啊,哥幾個身上的燙傷難道就值這幾個碎銀嗎?”
那個被濺了滿身茶水的漢子怒目一瞪,他向後生仔怒喝道。
“可是小子身上就這點碎銀了,幾位也不是沒有什麼大事嗎?”
後生仔因為害怕而變得有一些蒼白起來,他又怯怯的說道。
“怎麼,難道你還想讓老子傷得更嚴重啊,最少一百兩銀子,否則老子把這茶攤砸了。”
那勁裝大漢看也不看那後生仔手裡的幾塊碎銀,他惡狠狠的說道。
“苟老頭,你看這事怎麼辦啊?”
後生仔一時間也是舉足無措,
對方獅子大開口居然要一百兩銀子,就算他幹十年也不可能掙到一百兩銀子啊。
“哎喲”,
煮茶老者嘴裡發出一聲哀嚎,
他的臉色也是一片死灰,渾身不住的顫抖著。
“各位,得饒人處且饒人,這茶攤也只是小本生意,這一百兩銀子小子實在拿不出來,就算你們將這茶攤砸了,也沒有一百兩銀子啊。”
那後生仔只好鼓起勇氣再一次向那幾名勁裝大漢哀求道。
那幾名勁裝大漢目光交錯了數下,
這茶攤簡陋不堪,他們就算真的將這茶攤砸了,也不值幾兩碎銀的。
而且他們也只是受到了一些輕微的燙傷而已,對於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傷。
“哼,老頭算你今天運氣好,碎銀就碎銀了,老子大度不跟你計較,我們走。”
那名身上一片茶漬的大漢一把奪過了那後生仔手裡的碎銀,然後惡狠狠的說道。
後生仔手裡在的碎銀被奪之後,
他臉上露出了一抹黯然之色,目光卻一直落在那大漢手中的碎銀。
見這群大漢向那青州城裡走去,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那後生仔這才收回了目光,而他的臉上黯然失神卻並沒有消失。
“哎喲,謝謝你啊,李春狗,你還不去陳家啊,不然就要遲到了,到時陳家把你開了,你又要失業了。”
那煮茶的老者似乎是痛得齜牙咧嘴,他向那黯然失神的後生仔說道。
“啊,糟了”,
那後生仔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要緊的事要去做。
他急急的向那名手持柺杖的灰衣老者打了聲招呼便急急的向那青州城內奔去。
而此時,整個茶肆只剩下了那兩名老者。
一名粗衣的煮茶老人,一名是手持柺杖的灰衣老者。
“好了,苟富貴,他們都走了,就不要裝了。”
那灰衣老者臉上露出一抹戲謔之色,
他向那不住發出哀嚎聲的煮茶布衣老人說道。
“陳槐,你回來幹嘛,你在外面呆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回來?”
那煮茶老者知道自己的伎倆被揭穿了,他緩緩的立起了身子,然後向那灰衣老者走去。
“陳家有難,難道我就不應該回來嗎?”
灰衣老者眼中射出一道精芒,他周身氣息隨之一變。
“陳家有難,那是陳家的事,你已經不是陳家的人了,就算你回來,又能夠改變什麼?”
煮茶老者也一擺那頹廢的氣息,他周身也是湧出滾滾如潮般磅礴氣勢。
“我知道你與黃天霸從小交好,以前四大家族各自安好,我並不想管,但是陳家這一次有難,我不得不回來。”
陳槐手中的柺杖微微的一揚,從那柺杖之上激盪出了磅礴氣息。
以那柺杖為中心,
洶湧巨浪般的氣息層層疊疊而起,而那佝僂的身影就變得無比的高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