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狂沙,遮天蔽日
在那廣褒無垠的沙漠之中有一座城,名為沙城。
這一天,沙城來了一名少年,
那是一名滿臉風霜的少年,
一身單薄的長衫,身後揹負著一柄被布包裹著的長劍。
這少年緩緩的走進了沙城,
那少年的雙眸很明亮,宛如那夜穹中星辰般。
這少年臉上露出了乾淨的笑意,就像是那沙漠之中那一汪清泉般。
沙城的城門也只是兩堆一人之高的土牆而已,
土牆的旁邊立著一塊半人高的石碑。那石碑上刻著兩模糊的字跡:沙城。
少年看了看那石碑上的字跡,然後向沙城內走去。
一進入沙城的城門,
便有一家無名的酒肆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無名酒肆只有一面破舊不堪的幡旗,幡旗上只寫著一個“酒”字。
少年來到了那無名酒肆,然後在一張汙漬不堪的桌子旁坐下。
“掌櫃的,來一罈酒”,
少年向著那酒肆內的一名老者喊道。
那老者微微的一眯雙眼,打量了這少年許久,
然後老者臉上露出了比桃花還要燦爛的笑意。
一罈酒,還沒有開封,
那是一罈紫色酒罈,壇口還封著已經乾燥了的泥土。
那少年接過老者抱來的那一罈酒,
他使勁的聞了聞從那封口裡散發出來的酒香氣息,
他雙眼微眯,臉上露出了一抹愜意的笑意。
那少年的笑容很好看,兩腮間有一個不大的酒窩。
加上他那雙明亮的眸子,使得這少年有一種獨特的氣息。
“客官,你這從哪裡來啊?”
老者手裡舉著一柄旱菸杆,他好奇的向好少年問道。
“涼州,掌櫃的,有沒有下酒菜啊?”
那少年一拍那泥封,然後毫無顧及的回答道。
“涼州啊,那可是好地方啊,塞外江南啊。”
掌櫃狠狠的抽了一口煙,他眼裡露出了一抹羨慕之色說道。
“唉,這年頭不好了,涼州城也遭遇了北方魔國的滋擾,很多百姓都流離失所。塞外江南也不過是曾經的歷史嘍”,
少年將那壇酒倒進了大瓷碗中,然後頭也不回的感嘆道。
“現在只剩下一些花生米了,客官慢用。”
掌櫃狠狠的抽了一口旱菸,然後將那煙桿塞在了自己的腰際,
他從後廚中端出了一碟花生米,臉上帶著歉意向那少年說道。
“無妨,花生米就花生米吧”,
少年毫不在意的說道,他雙指一捏,將數顆花生米塞進了自己嘴裡。
“掌櫃的,看這黃沙侵蝕的速度,整個沙城也用不了幾年就會被黃沙淹沒吧。”
少年明亮的雙眼打量了四周,他向掌櫃的說道。
只見這沙城四周早已經被黃沙侵蝕,
牆角之下盡是黃沙席捲,那一人之高的城門下已經堆積起了半尺厚的黃沙。
“唉,誰說不是呢,每一年黃沙都會向四周擴散,用不了十年時間,這沙城就會被這黃沙淹埋嘍”,
掌櫃又從腰際裡抽出了旱菸,他臉上露出了苦澀之色回答道。
“那你們怎麼還不搬走啊,去其他州城總比被這黃沙淹埋要好啊。”
那少年邊喝酒邊又向那掌櫃問道。
“唉,搬走,談何容易啊,我老人家半截身子已經埋過了這黃沙之中,恐怕也活不到那個時間了。”
老者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
“說的也是,人嘛總是要落葉歸根的。”
那少年狂喝了一口酒,又嚼了幾顆花生米無不感慨道。
“掌櫃的,這沙城還有多少人啊?”
少年看了看這空蕩蕩的街巷,偶爾一些神情木納的行人走過,
但是這沙城卻依然顯得無比的空蕩。
“人不多嘍,最多不過三四百口人而已,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年輕人都出去外面闖了,有可能死在了外面,也有可能在外面成家立業了不會再回來了。”
那掌櫃抽著旱菸,眼裡泛出深邃的光芒。
“不管是死在外面,又或是在外面成家立業,總比淹埋在這黃沙之下更好吧。”
少年端著大瓷碗向掌櫃又說道。
“是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