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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在那蜃的幻覺裡見過那張臉,
原來是那蛇娘子,他向那張從樓閣視窗探出的的臉露出了一抹清澈的笑意。
那一抹笑意就像是一汪清泉般,
將這乾燥而又雜亂的沙城滋潤著,
而丁小乙那無邪的笑意也感染著沙城的每一個冷漠的人心。
“蛇娘子,你好啊!”
丁小乙向那探出視窗的臉容打了聲招呼,
“好什麼好,老孃跟你很熟嗎?”丁小乙卻沒有想到那塗抹著厚厚胭脂的面容卻絲毫不給他任何的面子。
這讓丁小乙很是受傷,
自己明明都叫出了蛇娘子的名字了,
開始這蛇娘子對自己還一陣猛誇,誰料立即翻臉不認了。
“你遇到了蜃嗎?”
鐵布衣好奇的向丁小乙問道,顯然他也有這樣的遭遇。
“嗯,不過我將那蜃殺了。”
丁小乙如實相告,他覺得沒有必要隱瞞這一切。
“這片沙漠有一些詭異,你以後離開這處沙漠還是要小心一些。”
鐵布衣向丁小乙告戒道。
“那小子,你今晚來老孃的房間,老孃保證不關房門,如何?”
那視窗的面容大聲的向丁小乙說道。
而丁小乙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如夕陽般的紅暈,
他只覺自己的臉頰一片火辣辣的感覺。
“哈……”,
聽到那視窗探出的面容那肆無忌憚的話語,整條街的百姓都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他們的笑聲並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有那苦悶生活中的一些樂趣而已。
“那個,那個,就算了吧。”
丁小乙帶著一些口吃,然後艱難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而一旁的鐵布衣則是搖了搖頭,這麼單純的少年,在這沙城之中怎麼生存啊。
在這沙城之中也並不是沒有高手,只是他們並不願意出手罷了,
像那樓閣上那張塗抹著厚厚胭脂的女子就是一名高手。
而丁小乙知道那樓閣上的那名女子是一頭妖,而且還是一頭蛇妖。
他相信鐵布衣也知道,他在那幻覺之中遇到了四人,還有三人他沒有見到。
“鐵布衣,這小子今晚不陪老孃,那今晚你來陪老孃。”
蛇娘子從視窗扔下了一罈酒,她向鐵布衣大聲說道。
蛇娘子那肆無忌憚的話又引來了一陣鬨堂大笑,他們臉上帶著興奮之色看著鐵布衣。
“下次吧,下次你的房門不要鎖。”
鐵布衣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道,
而丁小乙則是渾身一個激靈,這鐵布衣難道還有這種癖好。
都說人妖殊途,難不成鐵布衣與那蛇妖有一腿,他好奇的看著鐵布衣。
而鐵布衣卻是並沒有任何的異樣表情,反而大大方方的接過從那樓閣上墜落而下的那壇酒。
“雖然是妖,但是也是可憐之妖,開開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
鐵布衣向丁小乙解釋道。
“鐵大哥,你在這裡呆了多久了?”
丁小乙突然向鐵布衣問道,他發現鐵布衣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也是五年了。”
鐵布衣長嘆一聲回答道,丁小乙卻是臉色一肅。
他知道這五年來,鐵布衣阻擋了很多次像今日這般馬賊的滋擾。
一個人堅持了五年,值得他敬佩和信任。
丁小乙跟著鐵布衣來到了一處破落的院子,
這應該就是鐵布衣的住處了,看著四處千瘡百孔的院子,他心中不免的一酸。
“這股馬賊應該是來自西邊崑崙山腳下的鑽天豹一夥,他多次滋擾沙城,已經被我打退了數次。”
鐵布衣解下了身後的那柄大弓,
他拿了一個破舊的瓷碗將蛇娘子送給他的那壇酒倒了滿滿的一碗,然後遞給了丁小乙。
“在這荒蕪的沙城之中,能夠喝上一碗美酒,倒也是人生幸事。”
丁小乙接過那碗酒一飲而盡,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漬向鐵布衣說道。
“一碗酒換一顆人頭,幹不幹?”鐵布衣向丁小乙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