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蒙面人。
那人露出了一對陰冷的眼眸,
手中緊握著一柄匕首,他立在了丁小乙原來所立之處,目光閃爍不止。
而丁小乙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三丈之外,
他緊貼著那院牆。
剛才的那一擊讓他大開眼界。
他卻是沒有想到風波亭培養出來的殺手居然如此厲害,
可以藉助四周的環境將自己隱藏起來,而且他卻沒有發現那殺手真正的位置。
“醉裡,劍氣如霜”,
丁小乙口中一聲猛喝,
他手中的長劍激盪起了縱橫交錯的劍芒,
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道殘影向那蒙面銀衣人疾刺而去。
劍光流轉不止,
一道道劍芒向著那銀衣蒙面狂湧而去,
那劍吟山河般的劍意也灌注在了那劍芒之中。
而那銀衣蒙面人卻是目光一凝,
只見他手中的匕首在空中一連數擊,那匕首之上凝現出了一輪輪弦月。
每一輪弦月向那劍芒迎擊而去,
數聲尖銳的撞擊聲傳進了丁小乙的耳中,他迸射而出的劍氣被那一輪輪弦月擋下。
丁小乙雙瞳微微的一縮,
他卻是沒有遇到如此詭異的手段,那名銀衣蒙面人的手段如此般的詭異莫測。
那銀衣蒙面人冷冷的看了丁小乙一眼,
接著他的身影又突兀的消失了,原處只有那如炸般的月光。
“嗞”,
一道輕微的破空聲傳進了他的耳,
丁小乙身形一掠,從原處高高躍起,而他的身下一道銀影穿梭而過。
“醉裡,劍氣無雙”,
丁小乙一聲冷哼。
手中的長劍凝轉著一場幽幽的劍芒,他連人帶劍朝著腳下突兀而出的銀衣蒙面刺去。
那一劍,似乎將四周的空間封鎖住了,
而那一劍凝著劍吟山河般的無上威勢向那銀衣蒙面人滾滾而下。
丁小乙的動作有一些笨拙,
但是他手中的長劍卻是發出陣陣的顫鳴之聲,
那銀衣蒙面人仰頭冷冷的看著丁小乙。
他的目光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懼意。
丁小乙手中的長劍雖然很慢,但是卻快到了極致,
只見那幽幽劍光一漲,他與那銀衣蒙面人之間的空間被撕裂而開。
“奪”的一聲,
丁小乙手中的長劍勢如破竹般的從那銀衣蒙面人的頭頂貫穿而下,
長劍插在了那銀衣蒙面人的頭顱之上。
而那銀衣蒙面人眼中卻是露出了一抹猙獰之色,
他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流光向丁小乙的胸口激射而來。
丁小乙眼色大駭,
他卻是沒有想到這銀衣蒙面人臨死之前居然會發出如此致命的一擊,他的身子急急的一斜。
“噗”的一聲,
那銀衣蒙面人手中的匕首刺進了丁小乙的左肩上。
頓時間鮮血直流,將他的衣襟染紅了一片。
而丁小乙的身影這才無力的從高空中落下,
那名銀衣蒙面人也緩緩的倒下,那長劍還插在他的頭頂之上。
“他是來自我們玄月族的法師,雖然是一名低階的法師,但是經過風波亭的訓練,儼然超過了普通法師的實力。”
魔國公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了房間,
她來到丁小乙的身邊,
然後看了看那倒地氣絕身亡的銀衣蒙面人,她向丁小乙解釋道。
“這風波亭果然網盡天下英才,連北方魔域的法師都能夠收攏。”
丁小乙只覺自己左肩上傳來一陣撕裂的劇痛,他呲牙咧嘴的說道。
“風波亭不簡單,法武雙修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而風波亭卻做到了。”
魔國公主蹲下了身子將那銀衣蒙面人的面罩揭開。
那是一名面容冷峻的青年,深陷的眼眶和高挺的鼻樑。
此人確實不是大雍之人,他的長相與北方魔國之人很像。
“法武雙修?”
丁小乙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氣,
北方魔域的法師是利用天地靈氣而施展某些秘法,
而大雍修行者則是吞噬天地靈氣。
兩者看似不相沖突,但是要做到兩者相容,卻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