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又似乎好了起來,
而他卻忘記問那老嫗關於那虛空出現的熊影之事了。
第二天,
丁小乙起得很早,他穿梭在沙城中的街道之中,
他很想讓別人看見他的新鞋,他就像是一頭耀武揚威的大公雞般炫耀著自己。
然而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新鞋,
因為他在那沙城街道之中走了一圈之後,
新鞋又蒙上了一層沙塵,再也看不出是新鞋還是舊鞋了。
這讓丁小乙很受打擊,那神秘的老嫗給自己做了一雙新鞋卻不受別人的關注。
丁小乙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而這天夜裡,
丁小乙也再沒有看到那虛空而來的那巨形的熊影了。
他以為那熊影應該是放棄了這沙城,又或許是這沙城裡神秘的高手將那熊影嚇退了。
反正這幾天丁小乙的日過得很是清閒,
白天既沒有馬賊來滋擾,夜裡再無那虛空而來的兇獸出現。
一連平靜了數天之後,
丁小乙被一陣急驟的敲鑼聲驚起,
他想也不想,將那長劍上的粗布一抖,然後提著長劍就向那城外奔去。
沙城外面,
那漫天席捲而來的狂沙鋪天蓋地般向沙城湧來,
數百名馬賊揚著森冷的戰刀向沙城狂奔而來。
丁小乙的臉色變得有一些凝重,
這群馬賊身穿豔麗的盔甲,他們滿臉兇狠的表情,連坐下的戰馬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盔甲。
這是一支受到嚴格訓練的騎兵,而不是什麼烏合之眾的馬賊,
丁小乙很快感覺到了這股馬賊的不凡之處。
他們四騎為一個組,而且四人手中的兵刃也盡不相同。
一名馬賊手裡揚著長刀,一名馬賊手裡緊握著長槍,還有兩名馬賊揹負著裝滿了箭矢的箭囊。
“轟降……”,狂沙飛揚,烈日燃燒,
每一名馬賊的額上都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他們離那沙城的城門前兩百丈間的距離便停了下來。
而丁小乙則是立於那兩堆人高般的土垛之前,
他看著這群如驟起急停般的馬賊,冷冽的目光閃爍不止。
這支馬賊的實力遠超鑽天豹那股馬賊,而且他們不但裝備精良,同時也是軍紀嚴明。
這沙城之中到底隱藏著什麼,居然會讓一股股的馬賊前赴後繼般的圍攻而來。
看到這數百騎馬賊在城門前方兩百丈的距離停了下來。
丁小乙微微的鬆了一口,顯然他們也不敢強攻。
畢竟鐵布衣的兇名可是傳遍了周圍附近的馬賊耳中,而且鐵布衣的那柄大弓更是讓他們忌憚不已。
“小子,讓鐵布衣前來,我們大當家的有話要問他”,
一名馬賊揚著嗓子高聲向立於城門前的丁小乙說道。
此刻,沙城之內的行人早已經躲藏在了自己家的地窖之中
每到有馬賊來滋擾時,居民們都會躲進家裡的地窖之中。
稍有幾個大膽小孩會爬上那城牆上,看著丁小乙。
他們眼裡雖然有幾絲害怕,但是他們看丁小乙的目光卻充滿了信任。
還有一部分居然躲在自己的窗子口,打量著這股馬賊。
丁小乙卻並沒有回話,而是揚起了手中的長劍。
長劍在那烈日之下熠熠生輝,劍芒沖天而去。
森寒的劍氣將那烈日都掩蓋下去,他一身單薄的衣襟在那狂沙之中獵獵作響。
“小子,叫鐵布衣出來,我大當家的有話要問”,
那名馬賊再一次高聲喝道,鐵布衣沒有出現,他們也沒有輕舉妄動。
“為什麼不叫你家大當家的滾過來”,
丁小乙很不客氣的回答道,他知道這群馬賊一直在試探。
應該是有人放出了訊息,鐵布衣離開沙城的訊息被人出賣了。